乔松将文件递到萧泽溢桌前补充道:“我托了很多关系,最终也只能找到这点资料,七年前,他到现场观看了她妹妹的比赛,出来后就失踪了,他们家有报过警,但是警|方没有立案,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除了他的家人和好友之外,甚至没人知道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萧泽溢低头看桌上的照片,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你说你去调查的时候受到了阻拦,也就是说这并不是简单的意外失踪,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失踪。”
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乔松赞扬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萧泽溢从阴影中抬起头,一双犀利的眼直直的看着乔松,语气不容反驳的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必再调查下去了,就当我没来找过你。”
乔松摊了摊手:“我是无所谓啦,倒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找出这个人吗?现在怎么就半途而废了?你难道就不好奇他死没死?”
萧泽溢点起火,毫不怜惜的将收集到的资料全部烧掉:“他没死,而且我可以很准确的告诉你,我们将他的信息调查的越详细,他的处境越危险。”
寒假期间,连国际机场都变得拥挤了起来,行人来去匆匆,间歇性的就闪过几个肤色不同的外国人。
诗涣和符念托着行李箱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们和教练约好了今天九点在机场碰面,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九点了。
符念无聊的踢了踢自己的行李箱:“萧教练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路上耽搁了吧?”
诗涣也有些焦急:“还有一个小时就检票了,应该快到了吧!”
她说完往门口望了望,果然看见老头子一身正装非常时尚的走了过来。
认识了这个老头子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注重自己的外貌打扮,看这人摸人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相亲呢。
好吧,与其说是去相亲,倒不如说是约会,因为她的师娘,萧泽溢的母亲就在法国嘛!
诗涣踮起脚尖往萧景州身后仔细瞅了瞅,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了。
她有些低落的收回目光,本来还以为萧泽溢虽然不想见她,但萧景州要出国了他说不定会来送机,结果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丫丫个呸,他还真的说不见就不见呢,等她比赛的消息霸屏看他还能怎么躲着她。
老头子嘿嘿的走过来将行李箱往地砖上一立,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带着法令纹的挑花眼眉飞色舞的看着诗涣她们:“丫头们等急了吧?”
他这一副‘我今天很帅,你们得夸夸我’的表情让诗涣和符念无比郁闷的对视了一眼。
诗涣无情的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我记得师娘不太喜欢带墨镜的人。”
符念冷漠的打了个哈欠:“快检票了,我先过去排队。”
萧景州:“……”
萧泽州:“哎,丫头,你们别走那么快,等等我这个老头子啊!”
这一次的相撞就像闪电般迅速,快得连在场的观众都来不及反应,他们呆愣当场,不可置信的盯着躺在冰面上的诗涣和海娜。
冰面上很凉,很冷,腿上传来锥心刺骨的痛,身体久久不能动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医院急救室的门紧紧的关闭着,走廊里飘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萧泽溢背靠白色墙壁,手里握着大屏手机,上面是马赛大奖赛的直播,观众席原本热切的气氛突然变得安静,女孩躺在地上一分钟了也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