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敌短,他竟什么都说不出,连手脚也不知该放哪儿好了。
“嗷?”被密切关注着的敌短疑惑地翘了翘尾巴,歪着脑袋审视了下自己,但也并没有弄明白什么。
直到被大俱利碰触,它才想起了些许东西。
在它的脑海深处有一个让他亲近又害怕的黑发红眼的男人,他曾对它说过——“将你的一切永远地交付于我,以此来换取一时的幸福,如何?”
它是如何作答的呢?
即使是号称万能许愿机的圣杯也未能达成它的愿望,这个男人难道就可以吗?
是否是因为思维清晰的时间总是太过短暂,它似乎没有任何犹豫、纯凭本能地点下了头。
只为追寻那不可能达成的幸福。
……
这个画面只是在短刀的眼前一闪而过,甚至没有给它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它便又开始了对自己尾巴的观察。
这些家伙都盯着自己看是羡慕它有美丽的尾巴吗?真可怜~
而周围的刀也并没有察觉短刀一时的晃神,甚至开始了些许的失落——一切都只是他们想太多了吗……
“哒。”大俱利僵直在了短刀头盖骨位置的食指被短刀轻松甩开后一口叼住。白骨与指甲的碰触发出轻微的响声。
短刀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大俱利因此也没有挣扎,有些低落的他只是用拇指抚了抚那小巧洁白的下颌骨。
“伽罗酱……”
“俱利坊……”
烛台切与鹤丸虽然也很失落但却更担心大俱利伽罗——
他的悲伤肉眼可见,虽然总是面上不显,天天都同一副表情,但他确确实实是他们中与人类最为相似、内心非常柔软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呢?明明是我该对你道歉才是。是我擅自将希望见到贞宗的**强加在了你的身上,而你却恐怕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大俱利努力地试图解释什么。然而,一向少言的他说出了如此多内心的想法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动摇,就更别提他那颤抖的音调了。
烛台切忧心地将手覆盖在了大俱利的手背上进行安慰。他想说:这也算交到了一个新朋友不是吗?况且他们有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新主人,小贞一定会来的!
然而并没有来得及张口,他就因突生的变故愣在了原地。
有个声音直接在他的脑内想起,听语气应该是个活泼的少年,他说:“喜欢!好喜欢你们!喜欢鹤,白的、黑的,华丽,红的!讨厌!”
烛台切抬头看向鹤丸,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转头看向大俱利,同样的为之惊讶。
但声音不因他们的情绪而改变,还在继续:“喜欢,俱利,毛豆饼,小光,烛台都切断!讨厌碎的,刀,改变!”
言语断断续续,可以说前言不搭后语,但显然三位都联系到了一起,他们共同看向被三人的手一起包围着的短刀。
短刀还是那把短刀,由森然的白骨与幽幽的绿光构成,被三只宽大的手握住也没有丝毫害怕,反而还调整着角度防止他们握着硌手。
“喜欢!和大家,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