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补习扔在继续,虽然你已经坚持在这里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但似乎收效甚微。
而且……
你踮脚看着此刻正在讲台上讲课的英文老师,口沫横飞的模样令你觉得为难极了,偏偏台下那群尖子生们个个都在奋笔疾书,实在不想堂而皇之就这么走进去的你,偷偷绕到了后门,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你轻手轻脚地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师,菅本今天又迟到了。”
有人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台上老师澎湃的节奏,他眉色间尽是慵懒,眼神往你这里随便瞥了瞥,微微翘起的尾音似乎正凸显着这个人的好心情。
因为他这句突兀的插话,导致教室里不少人都向你看过来,你恼怒地瞪了一眼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花宫真,最后如同小学生似的低下头,“对不起,老师,今天学校的社团耽误了一点时间……”
“快点回你的位置坐下吧。”英文老师本想训斥你一番,却又不愿意耽误其他同学的时间,只好草草说了你两句。
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光是看着那垒砌起来的书本脑袋就莫名地发痛,空白的笔记本摊开后,你根本无心去听老师究竟讲了什么,只是撑着下巴,借着面前书本的遮挡偷偷闭眼休息。
“这个给你。”
一道稍显凌厉低沉的嗓音让你回神,桌上已经摆上了一本字迹清晰又整洁的笔记,你抬头望去,留着棕色头发戴眼镜的少年慢慢冲你点头。
“谢谢你,手冢前辈。”
你扬起闪闪发亮的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手冢国光则是以眼神示意你认真听课,并未说话。
他那双和钢琴家相比毫不逊色的手指正牢牢抓着黑色的原子笔,骨关节纤长,不失力道,沙沙地带起在笔记本上的写字声也格外令人安心。
你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腹部那不停传来的痛感好像是正在源源不断研磨的凿冰机,根本没办法让你打起精神。
没过多久,第一节课就已经结束。
“喏,喝点热饮吧。”
从门外走进来的柳生比吕士把手里那罐加热后的牛奶放在了你的桌上,你把它接过来,温度也通过你冰凉的掌心一路传递到还在隐隐发疼的腹部,而腿上再次覆盖上的温暖的外套也让你不由得为之脸红。
“谢谢……”
细弱的声音从你喉间发出,这大概还是有除了哥哥以外的第二个人发现了你生理期的不适应,你垂眼看着柳生又帮你把牛奶的拉环打开。
但是,为什么呢?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生理期的时间?
仿佛看出了你的好奇,柳生回到他原本座位前在你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的表现和我妹妹一模一样。”
[6]
“菅本,老师找你。”
花宫那不耐的口气打断了你和柳生的交谈,你在看到花宫的脸后,微微皱眉,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丝毫不在意,吊儿郎当地抓起你的手臂,“快点来,迟到的人可没有权利说不。”
你慢吞吞地站起身,拒绝了花宫和你的肢体接触,跟着他往漆黑一片,连头顶白炽灯都没开的教职员办公室走着。
你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打量着漆黑一片的办公室:“花宫前辈,老师在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