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说完这句话后很久, 室内一直沉默着,你既没有反驳, 也没有发火, 只是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曾说。
好痛好痛……
你捂住自己的腹部, 想要难受地把身子蜷起来,脸色更是病恹恹的惨白状。
你的身体素质非常一般,所以每个月的生理期都是最难熬的时候, 时间又不规律, 痛感又要比其他女孩子更强烈,以前,桃井会细心的在她的手账本上记录着你的生理期, 每个月都会贴心的提醒你, 还会替你准备好药物, 后来,你的未婚夫接手了这件事, 在他们两个人细心的照顾下,你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但是,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跟男性做那件事,就是在你生理期接近的几天,没人考虑过你的身体情况, 也没有人采取什么安全措施, 好像只是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 自从那件事之后, 你再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被恐怖攫住,心理阴影越来越重。
本身就是拖着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来到补习班,又被花宫强.制着坐在了冰凉凉的桌面上,你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那股磨人的疼痛感,仿佛已经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连胃部都难受的搅动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发出咳嗽声,越来越剧烈。
花宫被你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松开了一直钳制在你腰上的手,看着你因为咳嗽和痛苦不断颤抖着的背部,只好先把你扶起来。
“喂,菅本?”花宫推了推你的身体,“你怎么了?”
他只是单纯想跟你恶作剧一下而已,纯粹是受不了补习班那群没脑子的蠢货男生天天叫嚷着你好温柔,好可爱之类的。
甚至因为能够跟你说一句话,有些人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只是个脑袋笨的家伙,也值得这么多人喜欢?
强烈的逆反心理让花宫真打从见你就觉得很不爽,他并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是没有和同年龄的女孩子交往过,但是往往才过几个月,对方就因为受不了自己恶毒的话或者是颇为欺.凌兴致的交往而喊着分手,偶尔也有几个不怕死的,她们的新奇想法反倒令花宫自己招架不住。
“呜呜呜……”
好像察觉到你似乎哭了,花宫把你的肩膀扶正,看着你。
“哭什么?怎么啦?”
“害怕……”你模模糊糊的发出这个音节,“我会死掉吗……?”
平时笑起来弯弯的像是可爱的月亮一样的眼睛此刻正啪嗒啪嗒的不停的流眼泪,褐色的长发在白皙的颈侧和锁骨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
“你只是普通的生理期紊乱,怎么可能就这么死掉。”他很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没过一会儿,就连哭声都已经停下,花宫歪过头,看到你已经晕过去,平时圆圆的散发着温暖的眼睛闭上,长长的的睫毛在眼睑下覆盖着一块小小的阴影。
[2]
“那就交给你了,秀一郎。”
“嗯,你快去上课吧,里佳。”
你抬手覆盖在眼睛上几秒,擦掉了从额上不断下滑以至于落进眼睛里的汗水,眼睛里发酸,腹部,背部,双腿间,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拆后又重装一样的难受。
睁眼的时候,映入你眼帘的是掌心和指腹带着些许茧子的手掌,然后你的视线慢慢来到了手掌的主人脸上。
温和无害的面貌,略显稚嫩的脸庞,光洁干净的额头上留着较为奇怪的两簇刘海,你未来的未婚夫大石秀一郎,此刻正蹙着清秀的眉,坐在你身边的椅子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你。
大概是在做梦吧。
你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