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衣开始还有些疑惑,但一看楚留香盈盈笑意顿时也就明白了。
楚留香知道他不喝酒。
最上方,龟兹王举杯大笑道:“高朋满座,家有喜事,人生的乐事,还有什么更甚于此,来!来!来!各位且与小王痛饮三百杯。”
于是大家欣然举觞,果然是喜气满堂。
那龟兹王妃只是浅浅啜了两口酒,就盈盈站起,嫣然道:“但望各位尽欢,我体力不支,要先告退了。”
傅凌衣看着她的背影,款款而行,步步生莲般,那背影也像极了石观音。
若是眼里的风情像,倒也罢了。
怎么会连背影也如此相像?
“怎么?”
楚留香压低了的声音,傅凌衣侧脸迎上他和姬冰雁的目光。
两个人自然不会认为傅凌衣是对龟兹王妃有什么心思,那种深思的眼神是发现了什么吗?
傅凌衣收回目光,不动声色道:“回去说。”
楚留香和姬冰雁亦不动声色的收了目光。
又听龟兹国王清了清喉咙,他展颜笑道:“此刻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了,小王有几句心腹之言,想趁着这团喜气说出来,说出之后,更望各位替小王守秘。”
重点来了。
几个人眼神都是一冽。
傅凌衣他们原本有些猜测到了,毕竟一个国王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的宫殿里享福,而是带着一大堆人跑到这周围几百里不见人烟的荒僻地方,若说是来游玩,一个国王又怎能如此随意出宫。
龟兹国王的国土,果然已被人夺去了。
他寻找保镖是因为那些叛臣们屡次暗杀他,而这次那些叛臣又花了重金请了中原刺客。
据说其中有一人,剑法之高,简直天下无敌,行踪又诡秘得很。
至于这人姓甚名谁龟兹王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的事牵连甚大。
不过傅凌衣、楚留香他们四个都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若是风平浪静他们才觉得无趣。
四个人走在回帐篷的路上,各自思索。
说是思索,但一时又觉得脑子一片乱麻。
一时间又是极乐之星、又是龟兹国王、又是石观音,隐隐约约还有那龟兹王妃的身影,还有突然离开的杜环、司徒流星。
正在头疼,却忽然传人一片驼马嘶鸣声,其声仿佛甚哀。
姬冰雁霍然转身,道:“我去瞧瞧。”
不大一会,姬冰雁大步走回,他脸色有些难看:“石驼走了,和王冲一起。”
楚留香道:“你不去追?”
姬冰雁淡淡道:“不必追。”
楚留香奇道:“为什么?”
姬冰雁默然半晌,缓缓道:“石驼既愿跟他走,其中必有缘故,我们纵然追着,他也必定不会回来,何况我早已答应过他,他要走时,我绝不拦阻。”
傅凌衣赞同的点头,以石驼的性格来说,他要走你压根拦不住。
“这不重要。”傅凌衣突然想到自己的猜测了:“我们回去,我有重要的事说。”
“你说龟兹王妃就是石观音?”
在听过傅凌衣的猜测后,三个人不由失声惊呼。
他说的信息确实太惊人了,傅凌衣能理解他们三个的心情,于是又道:“我和石观音交过手,她的眼睛、身形和龟兹王妃实在太像了,普天之下怎会有人像到这种程度。”
“龟兹王妃走路的姿态虽然有些改变,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