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偏心啊,谁让摔伤的是他的心肝宝贝大太子啊,这隶朝一日没改朝换代,孰对孰错便凭庆帝高兴。
也不知庆帝是心疼她,怕她伤心,还是真的色上心头,接下来居然说今晚要留宿朝花殿,然后挥挥袖走了。
出去时,辛久微两条腿都在打颤,晏冗紧跟着她出来。
“你别担心,太子不会有事,你也不会。”她还惦记着要安慰他,停下脚步等他跟上来。
“娘娘。”晏冗在她身后叫她,声音低低的,有些模糊。
她回过头,见他整个人立在原地,双眸隐隐有些赤红,正死死盯着她。
“你……”她被他吓到,赶紧上去扶住他。
他紧咬嘴唇,唇瓣被咬的发白,很快有血珠渗出来,她骇然的道:“你做什么?快松口。”
两个人站在这里太显眼,她急匆匆的拉着他往膳厅走,过去后将里外的宫人全部挥退。她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捏着他的肩膀道:“我叫你松口!”
连续说了三遍,他才木然的松开牙齿,下唇已经破了,上面有深深的齿印,她又急又气,推了他一把:“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半响,咬牙道:“不是我。”
“什么?”她有些莫名,一下没反应过来。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伤到太子。”他眼底发红,捏着她的手腕又紧了紧。
她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手腕的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好疼,你放开我。”
他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松开手,见她抱着通红的手腕不停吸气,心口仿佛有钝器重重划过,窒息般的感受浪头似的打下来,使他稍微清醒了些。
“对不起……”他想看她的手腕伤的怎么样,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
倒是辛久微,见他只顾焦躁急切的在旁边看着,木讷的跟木头一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坐下,先冷静一下。”
说完转身飞快的跑出去,很快拿着浸湿的巾帕过来,擦着火辣辣的手腕。
他心中酸涩的厉害,呆呆看着她走进来,在自己旁边坐下。
“我知道不是你。”她说。
晏冗直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怎么这么傻,真以为我会信他们的话,怀疑你和太子争锋相对,故意挑事?”她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桌子,砰砰直响,用的力气挺大,白嫩的手指有些发红,“即使我整日待在殿里,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知道,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儿,我若为你辩解,只会惹得皇上更加恼怒你。太子是嫡长子,又是立了继位诏书的,皇上不护着他,难道还反过来维护你?”
她在庆帝跟前的沉默,到他这里反而成了不信任他的信号,平白被这忽然发疯的死孩子攥的骨头都要碎了,她简直要呕血。
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她又顿时无语起来,眼角的余光瞥见边上还未揭盖的一桌晚膳,她拍了拍他:“算了,先用膳。”
欢天喜地的让御膳房做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到头来非但没讨他欢喜,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辛久微赌气似的自顾吃着,也不去管那碗长寿面。
面条被瓷器盖着,她不去动,他也不可能动,眼看着一顿饭就要在沉默中吃完,她啪嗒放下筷子,噌的站起来。
系统深深感受到她的憋屈,难得安抚了句:“生气会有抬头纹,你的现在非常明显。”
辛久微:“妈/的智障!”
然而对上晏冗受惊小兔子一样立刻看过来的眼神,辛久微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