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队伍,他还有些衣衫不整,脸上带了几分狼狈,身边跟着几个小吏,小吏们头一回见着自家上司这副模样,还未惊诧完,便见上司朝着那几乎看不见的队伍,深深地鞠躬,几人慌忙跟着弯下了腰。
又走了十几里地,宫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回去罢。”身为主帅,离开一夜便已有些擅离职守的嫌疑了,这大白日的还不赶着回去,到时惹了麻烦如何是好。
续祁此时与他同坐马车里,看着自家夫人眼里的担忧,继续沉默,宫沐无法,擅自喊停了队伍。
而队伍停下了,可久久不见马车里有动静,直到以为应该又要出发之时,终于还是看到了从马车里出来了人,正是续祁,而宫沐并没有跟着下来,甚至连头都没有探一下。
马车里,宫沐端坐在那儿低着头,脸红扑扑的。
见续祁下马车,副将赶紧骑马上前,他还牵着少将军的千里万呢。
续祁一跃上马,坐于马上,手拽着缰绳,双目却落在那没有动静的马车上,仿佛能通过那厚重的帘子,看到里头的人似的。
所有人都安静不敢多看主子们,默默地等着。
待听到马蹄声远去,宫沐才撩开了车窗帘,伸了脑袋出来,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人。
他想,人的一生里,总有许许多多的离别,有短暂的,亦有长久的,他不习惯,但却非常清楚,那是必然的,不是他所能控制。
望着那以北方向出神久久,才放下那帘子,直到见他退了回车里,云小叶很有眼色地抬手,车夫双手扬着缰绳,一声轻喝,双马抬步。
一个月后——
宫沐回到了京城,拜过了续老将军与续夫人,留了些回程购买的东西给二老之后,便回了一趟宫家。
宫祥林闻讯,以为自家那嫡小儿子又不过匆匆回东苑罢了,想着前几闻讯赶过去连人影都没见着的郁闷,这一次他倒是忍住了。
只是,下人却还是给他被了一句,“老爷,沐少爷说要等您回家用膳。”
乍一听,宫祥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那下人两眼鼓鼓的,“你说什么?
那下人的腰都被吓得又弯下去几分,声音带着惶恐,“回、回老爷,沐少爷说、说等您回府用晚膳……”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屋内一阵风动,下人回过神来,屋里哪里还有自家老爷的身影?
这可是自家那性情冷淡的儿子头一回邀请(雾),宫祥林阵风似的赶回了宫府,路人见着那宫家马车的速度,纷纷猜测宫家出什么大事了。
宫沐不太喜欢去正堂,这似乎是从原身那里继承而来的情绪,所以他每次回来都回东苑,东苑的下人还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