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僵着,还僵了不短的时候,二人都满头大汗的,宫沐从那难受中稍稍回神,看到男人憋着脸都红了,额头尽是汗水,这种狼狈的模样,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他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遵循人姓的本能,只为心疼自己,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还可以克制自己的。
也不知是怎么的,他就心疼了,这一心疼,就心软了,然后惹事了。
手抓着被压在身下的被褥,侧脸将头埋了进去,然后闷闷弱弱地说,“可、可以了……”
话未落,狂风暴雨骤起,屋里扩散了热气,却都被锁在了屋中,屋外的雪,又飘了起来了。
大半年前,宫沐大约不会想得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
顺其自然了。
每个人的第一次总会有些不舒服的,宫沐被折腾得昏睡过去那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是人,体力上悬殊太大,感觉不能好好过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
他是被骚、扰醒来的,某张俊美的脸此时看起来简直面目可憎,宫沐想都没想伸着脖子一口咬了过去,这咬得还不轻,略麦色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占了半边脸的牙痕,看起来又搞笑又滑稽。
看着男人这模样,宫沐心里头那点气这才消了,不过脸色还有些不好,那是疼痛造成的原因,跟心情倒也无关。
被自家夫人如此亲昵地啃咬,续某人心情不但没变坏,还好极了,挂着爽朗的笑意,“夫人可还要再咬一口?”说着将脸的另一面也凑过去,完全任咬的姿态。
宫沐斜眼瞪他,然后重新又趴了回去,懒得理这个画风越来越诡异的男人。
被无视,续某人见风使舵,跟着也趴下去,还半身都压人家身上,脸贴着人家的脸,用那低沉的声音诱、惑人,“夫人,时候不早了,先起来食用点东西再睡可好?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宫沐想无视都不行,动了动将人推了一把,某人便立马顺势倒向一边,仿佛真是被他神力推倒似的,配合极了。
宫沐:“……”
果然画风崩坏得让人地法接受。
被自家夫人那小眼神瞪着,续某人觉得自己的镇山河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一次差点把自家夫人给弄、死了,再来一回那他就真成鳏夫了。
不想成为鳏夫,赶紧收拾那沸腾的心情。
“夫人不想动,为夫抱你便是。”于是将人给抱了起来,同时听闻怀中夫人那轻而低的吟声,想是碰到哪里难受了,吓了一跳。
“……抱歉。”果然还是勉强他了。
原本被弄疼了几处的宫沐,正难受得险些又要冒冷汗时,忽然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心疼的歉意。
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宫沐是很深的,但绝对不会轻易说这两个字。
于是,他沉默了。
按着生物自然体,他是逆天承受了,看似吃亏的一方,但到底是他自愿的,也没什么歉不歉的。
“其实……挺舒服的……”被人抱着坐到软塌上,榻下是炕,所以暖和极了,这暖和舒服了,脑子便有些晕乎乎了。
刚转身去拿衣给人简单套上,乍一听,续祁愣了愣,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待他愣过之后,才领悟自家夫人的意思,睁大了那双平时总是锐利的眼,看到这垂着眼两耳尖红红的模样所为何时人那羞赧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起人出去狂奔一圈。
“夫……”
“你别说话!”知道自己晕乎乎说出了心里话,宫沐大声打断了有可能会听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