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是以讹传讹。 真正的版本是,他破了一个女骗子的小骗局;帮了一个真正卖/身葬母的少女, 最后, 还把这少女给买了回去。
而宫沐本人是不想把人买回去的,奈何人家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真去葬母了, 钱多一分也不要,楚楚可怜也不求他收留。这让宫沐犯愁了, 如果是一个不要脸的要粘着他他倒是无所谓给点钱打发就好了。
最后, 不得不把人也带走了。
看戏的散去了, 姑娘在他吩咐了人之后帮着到官府立了备案从义庄选地行葬。
路人散去,宫沐讪讪,却被拦了去路。
大约是因着这种唏嘘之事让心情有些许的闷郁,被拦了去路也只是抬眼淡淡地望着拦路之人。
被冷视, 对方不恼也不避开, 见宫沐又要转身往旁边侧开,才急道,“小公子请留步。”
再次把人拦下,眉眼还是带着笑意,“小公子如此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宫沐:“……”卧草!你以为劳资是哪里来的妹子吗?还哪里见过?要不要来一句咱们在梦里见过?
“不, 公子认错人了。”宫沐冷淡地回了一句, 似不想多理会, 奈何人家热情不减。
“啊,是认错人了吗?但一眼便觉得哪儿见过,熟悉得很。”
宫沐:“……”这近呼套得也太不高手段了。
倒是黎生是个长心眼的,一见面前一身华衣尊贵的年轻公子,虽心头不喜还算有点儿眼力,往前两步半挡了自家少爷,“这位公子何故挡我家少爷去路?再言之,我家少爷平日不爱出门,你这话简直是胡言乱语。”其实黎生想说这人分明就是登徒子非礼!
那公子哥年约二十五六模样,长得挺拔不凡眉眼带笑一派丰俊朗。此时被区区一仆童拦阻质问也不恼,只是好笑地越过仆童视线落在其后的宫沐身上。
“你这仆童也是有趣,这大路朝天的,爷走哪儿不成?”
话之有理,黎生虽是个聪慧的,但到底一直被据在府里极少出门,这人性世故之事他懂得并不多,这会儿被这么一说小脸儿晕红不知怎么回嘴。
虽然说的不是自己,但对方却盯着自己说的这一话,宫沐知道了对方是冲自己而来的,往前行了一步,黎生赶紧让身紧随其后护得也紧。
自家少爷太过出色,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些不长眼的登徒子?他身为贴人仆童自然是要以身护主的。
不理黎生那护得紧但没多少杀伤力的姿态,宫沐坦然地回那公子哥的打量,语气冷淡不亲,“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既然大路朝天,公子又何故净选我要行之路?”
明明走左他拦,走右他还拦,居然还敢腆着脸说!
被明着指责了那公子也不恼,笑得如沐春风一派温和。
“也是。”公子哥依然眉眼带笑,态度是极好的,“拦汝之去路是吾之过。”坦然得很,但依然还是拦得光明正大坦然磊落,“方才见汝之行知小公子冰清玉洁助人为善叫我好生仰慕,故而情不自禁拦了小公子去路还望宽量。”
言毕,还弓手轻礼。
宫沐:“……”能说人话吗?
于是,宫沐继续貌美如花一字千金不愿掷。
即便被如此不近人情地对待,公子哥依然眉笑眼开,一派温润翩翩,“在下白松。”
宫沐看他,但没有说话。
白松:“……”这种情景之下,难道不应回一句自绍吗?果真高冷清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