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怎么回事?这么多车马拥堵不堪,难以出行。”我掀开轿帘,吩咐了轿子旁随行的丫鬟一声,让她去前面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丫鬟就回来禀报了,只是喘息个不停,鬓角还有些细碎的汗珠,“小姐,前面是华云观的女道士在公开讲经,一些纨绔子弟争相前去观看。车马众多,一时不良于行。”
“前面人潮拥挤,根本看不到头,我看我们还是绕道吧。”
我打发丫鬟去一边休息了,嘴角却充满苦笑,如果能绕道就好了,可这会儿前后车马都堵在了一起,调头都不好办。华云观,我倒是熟悉的很,不过大多都是听闺中姐妹们说过一些,当今皇帝陛下的妹妹婉玉公主,以及陛下的亲女儿婷泽公主都在观中修行。
不过,是否真心修行就另说了,看这往来王孙公子车马如簇,便是观里的真君都会嫌弃喧嚷吧。对于这些个女道士,我心里是颇为鄙夷的,说是出家,婉玉公主随行的用度可一丝没有减少,甚至在多处地方拥有道观,别馆,山庄,旧居。来往之间,王孙子弟,方士,才子络绎不绝,倒像是个敞门子的娼|妓。只是客人要尊贵了许多。
既没了宫闱束缚,又可以随时“出行游走问道”,这道观什么人能进,想让什么人进,是夜里敞门,还是白日敞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那真叫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婉玉公主没个正行,天不怕地不怕的放任自流,却没几日便将寡居的婷泽公主侄女也够勾搭了来,两人作伴,更是放浪形骸了。
没想到一个“公开讲经”就闹得如此奢华,令车马寸步难行,交通拥堵。
我一心急着回家,却又无计可施,只在心里不停的鄙夷着这两位尊贵的公主道士。忽然就见大批兵士赶来,顷刻之间便清理出一条道路来,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能够随意抽调防城兵士为他清理道路。
等到一辆看似十分普通的马车过去,我便赶紧命了马夫随后趁机出去。
其实心里却有些忐忑,一边暗自观察着前面的马车,看是否有人前来催敢。等看到有一队人马朝着自己的马车赶来的时候,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前面的马车帘子伸出一截玉手来随意的摆了摆,那队人马又退了回去。
看那伸出马车外的玉手,在阳光下盈盈若白玉,硕硕生辉,肯定是一位绝色佳人。只是那飘摇出的硕大道袍暴露了佳人的身份,又是一位女冠,莫非也是前去讲经的?我心里有些不痛快,可又安慰自己,这样随和的女冠,说不定是真心向善,出家修行呢。听说先皇也就是陛下的哥哥,一生只得了一位公主,皇位这才兄终弟极。这位公主也是出家做了道士呢,只是不知在哪间道观出家,令一众子弟叹息不已。这位公主如此做派,才是真心出家吧。
虽是如此,紧赶慢赶,可是到家之时还是晚了。我刚下了马车,就见大嫂站在门口,似乎是专为等我而来。
即便心底再是不情愿,可是长嫂如母,我又到了说亲的年龄,若是得罪了嫂嫂,将我随意配了出去,真是诉苦都没地儿说。我赶紧上前去,温顺的低头半腰行了一个请安礼,“大嫂,怎么在外门,这里风大,改日头疼就麻烦了。”
大嫂见我请安,勉强瘪了瘪嘴,说道:“小姑子,不是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家,还未出阁,就整日抛头露面,哪有一分半点的闺阁小姐模样。你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