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本来我心里还有点担心,不会是庄户们有样学样跟着煮田螺吃,若是处理不干净得了病可怎么办,不过好在过了几天,都没消息,我便也没放在心上。复生的新衣服也做好了,木匠来看了看树,问了问我怎么建树屋,然后送来了第一笔家具的分成,足足有十八两那么多,主要还是木匠实诚没敢要的太多,也只是赚了个辛苦钱,这让木匠小儿子木锤一直在我跟前抱怨,我笑了笑,也觉得木匠人太过老实,便说了一嘴,不如今后木匠负责作,让木锤负责卖,木匠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只是那木锤越发喜欢来跟我说些生意经儿了,还老爱让我拿主意。有了钱,我就做通了复生的工作,准备了拜师礼,还割了一条肉用草绳拴着,带着复生去拜师。
路过长河村外的坡地时,小乖突然跑下了牛车,我和复生追了过去,却见它在一个土包儿旁边一个劲儿的转圈,然后卧了下来,复生本来想抱走它,我止住了复生,大概小乖还记得这里是她娘的埋葬地吧。
等了一会儿,怕误了拜师的时辰,我便准备和复生先走,可没走多远,小乖就追了上来。到了村上,问了好些人,才找到了村上的那间私塾,那位先生是一个连考了多年的落魄童生,虽然是个老童生,可是看了许多书,学问却做不得假,有些人慕名而来也要把孩子送到他座下。那位老先生看了看我,随意问了几句,然后便是要单独考察复生的资质。复生在家之时,我曾教过他一些,还在复生年龄也不是太大,应该没问题的。可是没过多久儿,复生就红着眼睛出来了,“阿姐,我们回家吧。”
“复生,怎么了,老先生怎么说。”
见复生这幅样子,我有些不忿,怎么可能,复生记忆力很好,还会举一反三至少比我只会硬背要强的多,我本来想找老先生问清楚,可复生硬拉着我走了。复生回到家里一言不发,我心里有些着急,到了下午打着去道观的名义偷偷雇人带我又去了长河村,找到了那位老先生,问起复生的事,他竟然说,“那孩子资质很好,可是他品性太差,难以教导,即便成才也是祸害苍生。”
一听这话,哪怕是我也有点怒了,“老先生怎的如此说话,这不是误人子弟吗?我家复生怎么了,就品行不好,你这是一言断人前程。”
老童生看了看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收留她们两姐弟的人啊。那孩子一出生就克死自己亲父,这是大不孝,又累得母亲跳河,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还想求学,那是辱了圣人门楣。”
还什么先生呢,说话太过难听,怪不得至今还是个童生。他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也没了顾忌“你……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教导的事,老先生一个字都没学会。怪不得如今还是个老童生。我家复生的启蒙恩师,最少也要是个秀才才行,我看你老们这一辈子都别想了。”
说完这话我就走了,也没成想把那老童生气成了什么样,只听得他怒火冲天的在身后喊着,“就他那样的家世,一辈子也别想进学。”
听了这话,我心里很难受,怎的上个学堂也要讲究家世出生,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还不成了呢,有姐姐不行吗。我倒是可以继续给复生启蒙,可是今后若要科考,总是要学堂里的恩师还有教谕什么的出具推荐信什么的,闭门造车可不行。
想着安慰复生,我咬咬牙买了一包白糖,这可不便宜。一小包就花了一两银子。牛车刚到庄上,就见英桂一个人蹲在地上哭,一把鼻子一把泪,好不凄惨,也没个人来扶一把,我赶紧小跑过去,准备扶她,她却一把把我推倒了,白糖也洒了大半,我有点意愣,她哭着道,“都是你,说什么田螺能吃,害的锄头被人抓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锄头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