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们姐弟两个闹个不停, 脸上也有了笑容, 也替他们高兴, 小姑娘不知对弟弟说了什么, 两个人便一起拉着我的手,管我叫“阿姐。”
“阿姐你是天底下除了娘亲和长贵伯伯外,待我们最好的人。弟弟的病好了, 你也不要赶走我们好不好,我会做饭,还能帮你喂鸡。”小姑娘刚说完,弟弟就开口抢着说道:“我会放牛。”
小姑娘打了一下弟弟的脑袋说道:“你是想放牛想疯了吧, 家里哪有牛给你放。”
男童想了想,有些失望的补救道:“那我还会放羊。以前我养过瘸腿羊羔。”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男童说着说着带了哭音,“可娘亲把我的小羊给卖了,呜呜呜……”
男童打着哭嗝道:“它瘸腿了不会走, 我就每天抱着它到外面吃草, 它越来越大,我就抱不动它了,我把它放进家里, 却割青草, 回来, 羊就不见了……呜呜呜……”
我赶紧安慰男童, “小弟不哭, 我们不去放羊也不放牛,去学堂学字好不好?”
这么久了,我却还不知道姐弟两个的名字,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进学了,有个名字的好,问了他们两个却发现,因为他们亲生父亲早亡,因此至今还没人给起个正经名字。只有小姑娘喏喏的说了一句,“娘说,长贵伯伯早就帮我们取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道:“那,是什么?”
小姑娘眼圈红了,“娘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
我自知说错了话,便赶紧安慰她们道,“谁说的,你娘早就告诉我了。她说大女儿叫陈莺歌,小儿子叫陈复生。”
“你娘说她和你长贵伯伯都希望你能够如黄莺歌唱一般美丽动人,弟弟能够长命百岁。”
小姑娘,不陈莺歌揉了揉眼睛,“这名字真好听,比野丫头好听多了,以后谁再叫我野丫头我就告诉她,我有名字了,我叫陈莺歌。再也不是野丫头了。”
“若是有人再叫弟弟漫地豆芽,我就帮弟弟揍他。”
“豆芽?”我有些惊讶,这是个什么称呼。
“漫地豆芽,姐姐你都不知道,就是说到处都是的流浪野孩子。”莺歌抽了抽鼻子。
我们两个聊着聊着,却发现陈复生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等我帮他盖好被子。小姑娘自觉的要睡地下,我赶紧拦住她,“你和复生睡床上吧。”
“我睡地下就好了。”
“你睡旁边帮我照顾复生,好吗?”好不容易劝服了莺歌,我才迥然发现,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铺地和被面。看到莺歌和复生睡着了,我吹灭了煤油灯,走到了外面,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那里隐约可以看到道观大门下挂着的两盏明火,就是那灯火在黑夜里指引了我的道路,带我顺利来到了这里。
我趴在堂屋吃饭的桌椅上准备就这样先对付一夜,脑子里却不住的思索,原先只有我一人一间卧房也就够了,现在多了两个人,姑娘再大就不能和弟弟一块睡了,还是应该再起两间屋子才好。这样的话,又要花银子,那抵了梅花簪换来的一百两这样算来,似乎更本不够用,当初与国公夫人说好了,只抵三个月,三个月到了,还不起银子,那梅花簪就要归国公夫人了。
那梅花簪,我是极其喜爱的,不行,还是要赎回来才好啊。
想着家中的琐事,以及明天要增添的家什,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夜里忽然听到一阵“唧唧”的慌乱叫声,我赶紧起身,到了院中,却发现鸡圈不知被什么弄出了一个洞,我赶紧点了煤油灯来看了看,却发现原来的鸡圈里的十只半大小母鸡,只剩下了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