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也只有四叔知道我骨子里却犟的很。那一次与他当面对质也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且三年都不曾搭理过他。
见我不说话,老伯却似是拉起话茬子,只管自己说自己的,“这年头要想安全,还得找镖局啊。镖局里的人多武艺又好,还讲究信字,大家结伴人多势众就安全了许多。”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道:“那老伯,这城里,不,附近县城里可又信用好的镖局?”
老伯听到这里就起了劲头儿,“可不是老汉我吹啊,我看城外不远的庄子旁有一家威远镖局就挺好的,是这十里八乡几个县城里最讲究信用的,老汉我的大儿子就在里面做镖头呢。”
看这老伯的得意劲儿,我不禁悟了,原来是给他儿子拉客人呢,我还真以为他看出了什么,担忧不止,原来是虚惊一场。
不过转念想想,这老伯说的也不错。便与他聊了起来,最后他答应我只拉我这一个客人,也不再接收其他客人,等城门一开,我们就出了城。等到城门越来越远,我才放心了许多。应该不会追出来了吧。
也是我遇上了好人,老伯虽然喜欢吹牛,但是人却很热心,一路上不但对我说了好多趣事,还把我安全的送到了威远镖局,又嘱咐他儿子用心做事。刚好,就有镖师押了货物往京城方向去。也是去往京城的人多。
路上听到镖师们谈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这种属于附带的,不归镖局护卫,老伯的大儿子也只是在路上稍微尽尽心,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护送费用”。
其他镖师们也都心照不宣,也只一天一夜的路程,第二天我们便分开了。我要去的是京城附近郊区的一处小村落,我不敢告诉她们我的真实目的地,于是只在去往京城外的官道上便分开了。临走时,我多加了些钱,总共给了老伯大儿子一两银子。
他笑了笑说道:“姑娘放心,我爹也年纪大了,娘又身体不好,押完这趟镖,我攒够了钱,就带爹和娘去京城找个好大夫给娘看病。也是不会回去了。”
听他这样说,我有些惊讶于他的敏感,也许是他押镖多年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吧。所以便能一眼看出我一路上的心不在焉和忧心不已来。
这样也能省却好些事,我笑了笑,就准备拿着包袱上路了。他却突然叫住了我,往我怀里塞了一个小瓶子,我看他好些有些不自然微红了脸,有些结巴的说道:“这是镖局里给配的,专治一些外伤,很有效,你一个姑娘家在外也不容易,带上吧,没准就能用上呢。”也许是他绝对这话说的有咒我的嫌疑,有些尴尬的回了押镖队伍。
我把瓶子塞进了袖口里,对着他的方向张了张口,说了一句“谢谢”,我知道他还在偷看我。然后就转身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