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眼睛微眯,似有怒意,楼七也是面色一寒,楼主可是他们心里神灵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丝毫亵渎和侮辱,所以他们最烦外人拿楼主的腿说事儿,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回道:“初次见面,先生这种说法,似乎太过冒犯。”
石怀瑾不屑的撇了撇嘴:“和你们在别人家门口搞破坏的行径相比,我觉得自己十分知礼。况且.....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旁边那是你家主子吧,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楼七:.......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当面说人坏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楼主一下,和自己想象的笑里藏刀不同,楼主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
没有腿能做的事情多了,不是还顶着个脑袋嘛!!
季玄做梦也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听到这句话,他又仔仔细细把眼前的人打量几番,终于,眼前的这个毒舌美人和那个一直停留在他幼时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合在一起。
十二年前......
“天呐,他都废成那样了,师傅还好意思让他出来啊?”
“毕竟是师傅曾经最疼爱的弟子啊,师傅他老人家就是心软,还不舍得把他丢弃。”
“嘻嘻,对,是曾经,曾经!当时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哪能想到会有今日呢!我看天之骄子季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在师傅四十岁的寿宴上,年仅十二的季玄咬着牙忍受着这些锥心刺骨的窃窃私语,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偷听到一件足以让他心神俱裂的消息——他以为他最敬爱最疼爱他的师傅,其实一直都知道是大师兄季云让他再也无法站立的,可是除了他以外,就属大师兄最有天赋,师傅舍不得同时折了两根苗子,就对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师弟,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正在他坐立不安之际,季云假惺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推你去休息吧。”
季玄想大声说不,可是又生生忍住,他知道,就算他叫了,也没有人会理他,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罢了。
季云将他推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偏院。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弟,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今天是师傅的生辰,你现在这幅尊容只会影响师傅他老人家的门面,所以我就大发慈悲的把你推到这里,让你一个人清醒清醒,也好认清自己的处境。”
季玄攥紧拳头,指甲把肉掐出血来,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把对方整个吞没:“季云,你别欺人太甚!!!”
“呦,师弟,不要露出这样一幅想要吃人的表情嘛,想当年师傅把你带来咱们无影宗后,是多么疼爱你啊,什么好的都给你,宗门秘法也传授于你,师弟们崇拜你,小师妹倾慕于你,多么风光无限啊...”
季云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但是,再看看现在,啧啧,废人之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这样吧,你若乖乖在我身后摇尾乞怜,师兄我还能发扬一下同门之爱,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咻——的一声暗器声,打断了季云的喋喋不休。季玄终于忍无可忍,将藏在袖中的暗器扔了出去。
但是他本就心神不宁,身体又因为受伤而极其虚弱,还是让季云躲了去,只削断区区几根头发。
季云的脸色未变,依然微笑着:“师弟,看来你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不过现在因为受伤,连暗器的功夫都退步了许多,师兄来教教你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