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元帅这边!”
“你.......王猛,你给评评理!”李准把炮火引到了还躺在床上养伤的王副将。
王猛嘴角抽了抽,嘴上没有回答,心里却道果然如此,忆起湖心亭那日的对话,那小乐师看起来就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李准又不满的嚷嚷,吵的王猛脑瓜子生疼。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没看我还是个伤号嘛,你们再这样叽叽喳喳,烦都要被你们烦死了。”王猛挥了挥手做驱赶状,“元帅不是在那儿坐着呢,你们倒是问问他啊!”
李准走出王猛休养的卧房,来到外室,对正在沉思的战霄一拱手,“明日,属下愿与元帅同往。”
战霄轻轻摇了摇头:“既然他说了独自,那我就一个人去吧,有求于人,怎能不拿出诚意?”
“可是元帅,你看他身边竟然还有个会奇门遁甲的高人,万一他是......”李准还想争辩。
战霄伸出食指,对他轻轻一摆。
李准知道自家老大心意已决,再劝无用,只得轻哼一声,回去继续折腾王猛泄愤。
次日凌晨,东方还未发白,战霄就已来到仙门峰顶。
盘腿坐在崖边,闭眼,感受着清晨的山风,静静等待日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么早,但是内心的焦灼却骗不了人。
他想见那个乐师,想听他的声音,迫不及待!
从未有过这样一人,只听其声,就让他身心舒畅。
原本想着真要等到酉时的,没想到巳时刚过,谷底便传来一阵轻笑。
“哇,空气真好!”
雀跃的、熟悉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战霄的心尖。
他从山崖上一跃而下,靠着峭壁上横出的几棵枝桠借力,像只鹞子般轻飘飘的下落,飘到谷底的一颗大树上,竟没弄出一点儿声响。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战霄没有立即现身,反而将身影掩映在树枝里,悄悄观察着眼前的乐师。
虽然他已从季玄嘴里知道湖心亭那日的游伶是易容过的,可是在目睹他的真容时,还是狠狠吃了一惊。战霄从小到大都对人的相貌没有太大感觉,无非是个皮相,好了坏了又能如何?
可当他真正看到那张俊如朗月的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时,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快了三分。
乐师先是仰躺着歇息了片刻,然后就开始喝酒吃饼,津津有味的样子让战霄都怀疑他手里捧着的到底是什么佳肴珍馐。
吃完后他像只猫儿那般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把背来的琴拿出,干点儿正事儿。
在他复弹箫曲,表情变化的一刻,战霄皱了皱眉,这小乐师,身上藏着的秘密比他想象的更多,琴技,也比他想象的更为惊人。
看到对方对着虫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战霄很想就这么现身,然后告诉他:那西疆女是会功夫的,那日除了箫曲,小蛛还配合自己的内力,才能控制那虫子。你依样画葫芦,又怎么能成?
被乌鸦在头上拉屎的一幕也让战霄看了个正着,对方跳脚的样子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牵动他的情绪。
不过,那两只畜生真是可恶,小乐师的头发这么好看,自己还没摸过,就叫畜生给白白糟蹋了。战霄打心底,已经把这乐师划到了自己旗下,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摘了两片叶子,灌注内力扔到空气,那两只罪魁祸首立刻被削下一大撮毛,呱呱叫着飞远了。
等再回过神想去继续观察对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