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也不说话,而是把武阑的折子递给战霄,让他们传看。
战霄看完,玩味的挑了挑眉毛,而顾南风和王坚则是脸色一变。
原来,武阑在折子里描写的巫师作乱的巫术,竟和当年四皇子武魇诞生的异象如出一辙。什么玉菩提一夜枯萎,什么孔雀哀鸣,什么观音流泪,什么血色残阳.....
更令人惊骇的是,那群巫师被当地富户的正房太太收买,在其侧室胎儿诞生当日,化妆成稳婆进去接生,然后用一种朱砂和数十味药材调和的特殊颜料在幼儿背上画了可怖的胎记,富家老爷被吓了个够呛,当晚就捂死了那孩子。侧室刚刚生产完,本就奄奄一息,知道孩子的死讯,想不开直接跳井了.....
“这.....”王坚思索半晌,还是率先开口,既然武王夜里把他们找来,应该也是存了那种心思,“圣上,恐怕当年珍妃娘娘的死,另有隐情啊.....还有四皇子殿下.....”
“现在还只是猜测,说不定一切只是巧合。”顾南风异常冷静。
“巧合,什么巧合?朕都不相信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武王都本来就对珍妃感情深厚,现在想起她当年的惨状,心底一阵抽痛。
“这事儿一定要彻查。南风,去把武阑召回来,这事儿你们两个一起负责。”
“其实要证明这事儿也很简单。”一向寡言少语的战霄突然开口,“如果武魇是被陷害的,那么他身上的胎记就一定能洗掉.....”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武王:“对,幸好武爱卿在折子里写清了这颜料的方子,柳忠,你去把方子拿给章御医,知道怎么办吧?”
柳忠是跟了武王二十年的老人了,自然明白武王的意思,拿着东西就去匆匆找人了。边走边摇头:宫里平静了这么久,看来免不了要一番清洗了。
第二日,武魇就被顾南风带进了养心殿。
而那里,他已经四年未曾见的父皇正负手而立,看到他来,神色复杂。
“魇儿,过来。”武王都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父、父王。”武魇怯生生的行礼。
“把衣服脱了,让父王看看......看看你身后的......胎记。”
武魇露出疑惑的神情,但却不敢违抗命令,乖乖脱了外袍和内衫。
武王看到武魇身后的那个恶鬼形胎记,因为身体的拉长而扭曲,变得更加可怖,于是朝柳忠使了使眼色。
柳忠上前,把从章回春那里拿来的药水轻轻抹在了武魇的背上。
药水接触身体的一瞬,武魇抖如筛糠:“痛......好痛啊.....父王!”
柳忠轻声安慰:“四皇子,您忍一忍,这药水是有点儿痛,马上就过去了。”
武魇咬住牙齿,柳忠又涂了些,然后在他背后又抹了两把,接着发出一阵低沉的惊呼。
武王赶紧上前,眼前一阵刺痛,那个恶鬼形胎记,竟然真的掉了一部分,在柳忠手里化成猩红色液体。
“父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王强忍住心中的怒气:“魇儿,先让南风带你回府里休息。这事儿父王改日再与你解释....”
武魇点点头,乖乖跟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顾南风,出了养心殿.....
三日后,武阑回京,武王当即秘密授命武阑、顾南风详查此事,战霄从旁协助。
......
又一月,在凤翔人民开始陆陆续续备起年货之时,京城也陆陆续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