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跑哪儿去了?”这是一个清亮的男声,在看到三弟身后的年轻男子,微微一愣,“这位先生是?”
跟在花锦绣身后的游伶微微探头,看到一个斯文俊美的男子和一位气质尊贵的妇人,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颇为年轻,只是面色有些苍白。
他一拱手,笑眯眯的说:“在下游伶,是个乐师。”
“母亲,这就是昨晚吹笛之人。”花锦绣补充道。
“嗨,你这孩子,怎么真的去把人家给烦扰来了。”大长公主就要从榻上起身,却被包括游伶在内的众人纷纷拦下。
游伶恭敬的说:“其实晚辈和花将军早就相识,能为夫人献曲贺寿,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哦,你和三儿早就认识?”大长公主有些惊奇。
还没等花锦绣回答,二哥花锦月倒是先想起了什么:“我就说游先生的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莫不是弹出《清心》,压制了战元帅心魔的那位高人?”
游伶点点头,心里还不忘臭美一下,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啊。
听到花锦月的话,大长公主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嘴里呢喃道:“原来是你......”
花锦绣察觉了她的异样:“母亲,没事儿吧?”
大长公主好似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事,没事,别担心。”
游伶上前一步:“听花将军说,夫人您数月来一直噩梦连连,精神萎靡,而晚辈的笛音恰巧能缓解您的头痛。在晚辈献艺之前,能否问夫人一个问题?”
“你说?”
“夫人的噩梦里梦到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大长公主一愣。
花锦月忍不住插嘴:“游先生,你问这个作甚?”原来他也曾问过母亲究竟梦到了什么,可母亲一直不说。
游伶微微一笑:“既然我的乐曲能缓解夫人的头痛,何不把它看作一剂特殊的药方,就像大夫开药之前需要望闻问切,我也得先对病人知根知底,才知用什么曲子,方能带来奇效啊!”
花锦月张了张嘴,想反驳这一派胡言乱语,但又慢慢把嘴合上了。
真是一个神奇的人啊,什么话,好像用他的嗓音说出来,都特别具有信服力。怪不得连战元帅这种茅坑里石头一般的性子都能拿下。
大长公主思忖良久,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她摆了摆手:“小月,三儿,小茹,你们三个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游先生讲。”
兄弟俩完全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对视一眼,但也没有多嘴,乖乖出去了。
待人都走后,大长公主叹了口气:“先生这么聪慧,看我的举动,应该能猜出我要说什么吧?”
游伶微微一笑:“夫人的噩梦,是与元帅和花将军有关吧?”
大长公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略带疲惫的笑意:“不愧是先生,的确如此。”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我家三儿和战霄打小就认识,小时候的战霄,魔症发作要频繁的多......那一次,三儿和他在一起,刚好遇上一群不长眼的宵小,战霄受到刺激,失去理智......于是等三儿被抬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大长公主话没有说完,游伶已经明白了,然后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不怕先生笑话,我吓得当即就晕厥过去,幸好三儿只是看起来柔弱,但实则坚强的很,很快又活蹦乱跳了。”大长公主说起自家儿子,满脸自豪,“长大后,战霄那孩子越来越能控制自己,直到、直到湖心亭那次,我听说了李准和王猛的伤势,就突然又发起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