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福也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前段日子穆兰说下月亡母生祭,要静心抄些经书, 而自己居然想着别打扰到了人家便真的一次都没去过, 如今出了事才懊恼万分。|
“三哥,不疼了, 你快去帮我找穆姐姐吧,她如今一个人在外头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有没有危险呢。”
“我调几个人去帮着找找,不管找没找到,你乖乖待在家里可不准跑出去。”
沈临风知道妹妹与穆兰关系甚好, 便是看在这份上也会出手帮忙,现在就怕妹妹一冲动去穆府打探情况。
“你啊先别胡思乱想,说不定是昨儿穆姑娘去了城南游玩,后头桥断了一时回不来,现在人正好好地想着法子过河回来呢呢。”
这只是沈临风随口一说来安慰妹妹的,沈缘福心里清楚这可能性几乎没有,原应该在家里头的穆兰怎么可能一个人躲过那么多丫鬟婆子护院,独自去城南?
可不知为何, 听完这番话沈缘福心里头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穆兰似乎是真的在城南的错觉。
“我昨晚的事儿先不急查, 总归我又不出门, 先全部让他们去找穆姐姐吧。”只派几个去哪里能够。
“嘿, 别过分啊, 能调几个出来已经够给他们穆家面子了。”
穆家姑娘重要还是自家妹妹的安全重要, 这还用说?
“不看在穆家的面子上可以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嘛,若是没有穆姐姐已经回家了的消息,我怕是得寝食难安,你就忍心看着?”
沈缘福觉得自己这几日撒娇的次数已经用完了一年的量。
“记得就先按你方才说的,先让他们去城南找找。”
撒娇威胁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沈临风这才嘴上同意让全部人手出动去找穆兰,不过实际去了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
*****************
薄暮的夕阳余晖倾洒在白墙黑瓦的楼阁飞檐之上,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旗帜飘摇,沿街还有不少摊贩摆了小摊子,摊前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
有卖糖葫芦的举着扎上了草垛子的圆木靶,上面插满了糖葫芦走街串巷,有拿了幡子的盲眼算命先生四处游荡。
坐轿子的,骑马的,挑担的,赶毛驴运货的,推独轮车的,一派繁盛热闹之意,哪怕是昨日里永修县刚经历过一场大事,此时街市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影响。
酒楼内,陆景之临窗张望着街道上车来车往,最终视线落在了一辆驴车上。
一个耳顺之年的老翁赶着一辆驴车从东边慢悠悠过来。后头车板子上是郁郁葱葱的几盆精心修剪过的盆景,还倒坐着一个老妪和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驴车一路向西,在酒楼对面的西边第二家铺子前停了下来,那是沈家名下的一间铺子。
三人下了驴车,老翁先进了铺子里头,老妪和那个姑娘则忙着把盆景搬下驴车,有几盆大的盆景两人合搬都甚是吃力。
“公子?”
说了半天,公子却一直看着外头出神,许久得不到回应的郭信不得不叫了一声。
“嗯,尽管让他们来查,不过沈家的动作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慢了许多。”
陆景之原以为最迟今儿一早沈家便会开始调查自己。
“今早沈家派人去了陆成铺子里,说是寻陆成商讨些事情,实际上敲打了一番。”听见公子在听,郭信便接着禀告。
陆景之微微侧目看了眼郭信。
郭信心中一凛,忙补充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