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开一关间木门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进门的是一个身着藏青衣衫的男子,个头不高,身量瘦弱,行动间动作却利落。
那男子对着陆景之行了礼,开口叫了声“公子”。
陆景之这才睁开了眼,眼神晦涩不明,却透着一股凌厉。。
“怎么来得这么晚。”
那男子身体一僵,双手紧紧攥紧成拳,指甲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中途出了点意外,不过都解决了。”
既然都处理好了,陆景之也不多问,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
见公子没有说话,那男子松了口气。
“陆英杰被他老子关在家里,说是三个月不准踏出房门。求阙斋里的那些人都关在雁回山山脚下的庄子里,沈家的人正在查,已经把线索抹干净了,一时半会儿查不到陆英杰的头上,剩下的公子看怎么处置?”
“留着一口气,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陆景之语气如常,轻抿着唇角,夜色下看不清容貌,却莫名让人心头陡然生寒。
陆英杰是沈缘福远了不知多少房的表哥。
陆英杰的父亲陆成当年甚是落魄,三餐不继,饥一餐饱一餐的,眼看就要饿死了,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自个儿有个表妹嫁了个好人家。
表妹的夫家家大业大,指甲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自己一家十天半月的嚼用了,陆成心一横,厚着脸皮带着病妻幼子一路乞讨来永修县,投奔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远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