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国庆节期间,不少外地同学离校回家或是结伴出游。
但假期一过就是院系之间的“春苗杯”辩论赛,虽说爆破专业都是五大三粗的工科生,比不了其他擅长辩论的文科学院,但场面总得撑足了。
按辅导员的说法,人凑齐了就行。
姜离是本地生,又是班长,自然承担起拿着名单给同学打电话的责任。抓人上台比抓壮丁去修长城都难,大部分好说话的同学都不在学校,有心无力。
本地生又大多没搭理姜离,最后她只好把电话打到李春和那边。
姜离小心措辞:“只要参加了就能加学分,方便期末评优。”
这话对李春和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他灌了一口冰啤酒下去,打了个嗝,“可拉倒吧,我不挂科就谢天谢地了,再说,就那点儿奖学金,还不够我请大伙儿吃一顿好的。”
电话那头鼠标声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时不时传来几句脏话,李春和着急挂电话,推辞说:“你找别人吧,先挂了啊,我忙着呢!”
“哎,可是我找不到其他本地……”
“嘟嘟嘟——”
电话挂了,姜离也没多失望,理由千奇百怪,结果如出一辙。
也习惯了。
李春和继续打游戏,电脑边全是外卖餐盒,几瓶易拉罐啤酒三三两两倒在他手边,杨慎行靠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地问他:“谁找你?”
“姜离啊,让我晚上七点到教研室开会,讨论辩论赛的事情。”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谁去谁他妈脑子有病……”
“……她干嘛叫你?”
李春和没发现杨慎行正煞有其事的看着他,刚在游戏里被人单杀了一次,气愤地丢了鼠标,“靠!上路炸了!这群垃圾!”
胡乱应着杨慎行的话,“我哪知道,估计是看我长得帅吧。”
“哦。”
杨慎行把书一合,走过去直接拔了电源插头。
扬在手里,单手撑在显示屏上,一脸得意。
李春和眼前一黑,整个人惊愕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但又不敢冲杨慎撒火,只能烦恼地抓了几把头发,生无可恋地问:“哥……我是挖了你祖坟还是上了你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杨慎行拿起李春和的手机,随意瞟了眼。
把插头咯噔一声丢到李春和面前,语气轻松:“谁给你的胆子骂我?”
“……我、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哦,那就当我乐意,你有意见?”
李春和算是彻底泄了气,“我能有什么意见……”他假装要双腿跪地,指着门口浮夸地哭喊:“哥!求你赶紧走吧,别来折腾我们穷苦大众了!”
杨慎行说完,回房间换了双新到货的限量版篮球鞋,还真就出了门。
——
晚上七点,空敞的三楼教研室只有姜离一个人。
杨慎行靠在后门,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含嘴里,从左滚到右,静静地盯着姜离的背影看。
她看起来很从容,像是料到了似的,拿了本单词书出来背。
谁来谁他妈脑子有病……
嗯,还真是。
等到七点四十,许夜姗姗来迟。
虽然姜离什么抱怨话都没说,但跑得满脸通红的许夜,还是一个劲儿地跟她道歉。说完往后门一指,“其他人呢?不会就我们三个吧?”
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