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听话地吃了一根,说:“甜口的。”
“我喜欢吃甜的。”
杨慎行煞有其事地说:“不止是吃的,人也是。”
姜离轻笑一声,“……我哪儿甜了?”
她原是自嘲,却没想到杨慎行从她对面挪过来,坐到她身边。
手肘相触碰,杨慎行伸手把她锁在墙壁和座椅的夹角。
姜离白他一眼:“不好好吃饭想干什么?”
“你甜不甜我得尝尝才知道啊。”
“……”
“不过我感觉挺甜的。”
“……”
到底是公众场合,杨慎行也没乱来,闹了一下就消停了,继续吃饭。
姜离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尝了下挑出去的洋葱,没什么变化啊,恨不得吐掉,还是高中食堂洋葱炒猪肝的味道。
杨慎行看她拧巴着一张脸,笑着说:“不爱吃就算了,我吃。”
“其实我真的不算挑食。”
姜离说完,杨慎行倒没说什么,但她自己觉得没什么说服力,补充说:“是高中吃太多了,我那会儿是住校生,三餐都在食堂解决。虽然每天菜色不一样,但是配菜基本上都是适合保鲜的洋葱、黄瓜。”
说得不过瘾,她继续嫌弃说:“还有大蒜,说是解毒祛腥的,什么菜都放。”
杨慎行还是第一次听她主动说这么话,像个小女孩一样抱怨食堂的菜色不好。他静静看着她,说不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微妙的变化。
就像说不出今天的气温有多舒服一样。
姜离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事啊,看自己女朋友又不犯法……”
“哦。”厉害厉害。
姜离好像有点适应他无师自通的情话了,她看着杨慎行继续吃完剩下的。
想起之前陈虚怀给许夜留的纸条。
许夜经常到图书馆给陈虚怀占座,固定靠窗的位置。陈虚怀看书,她就安安静静在旁边睡一觉。有一次从家里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过来,身体有点累,许夜怕自己睡着会有轻微的鼾声,就戴上了口罩。
醒来时,陈虚怀已经走了。
肩上多了他的外套,脸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把口罩拿了吧,对身体不好。
隽秀清晰的字迹让许夜乐了好几天,她躺在床上,时不时拿出纸条看几眼,兴奋得不停地蹬着两条腿。
有室友搭话:“不就是一张纸条嘛,夜夜你也太夸张了……”
许夜裹着被子滚到墙边,床板“咚咚”响了两声,她伸直手臂,把陈虚怀留给她的纸条拿在手里晃了晃:“哪有夸张啊!要知道,以前陈虚怀根本不搭理我的,现在他开始担心我的身体啦,肯定是喜欢我了……”
姜离不喜欢给人泼冷水,但又怕许夜将来受到伤害。
默默说了句:“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人比较好,很善良。”
“当然啦!陈虚怀是全世界最好的男生!没有之一!”
啊喂,我不是要说这个啊……
姜离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劝她:“也许他只是想关心你一下。”
不够直接,有另一个经常跟许夜斗嘴的室友来说,“你啊,不要热血上头,人家也许只是看在同学一场,关心你一下,不要多想!请把你对陈虚怀的热情拿来爱国好吗……”
“你们不懂那种感觉。”
许夜向来心宽,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说。
像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