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虚怀一脸无语,白他一眼,大概是骂了他几句。
打闹玩笑间尽显少年气。
她幽幽叹了句:“……他们俩看起来关系真好。”
许夜猛力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好半天才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着急地摇晃着姜离的胳膊,说:“不对哇!难道杨慎行才是他的‘色’,而我是他的‘友’?”
“……我家杨慎行没弯。”
许夜很心痛地说:“暂时没弯。”
说这话时,杨慎行已经打开车门,迅速坐了进来。
刚好听见许夜说的话,杨慎行回头,陈虚怀却抢了先。他淡淡地看了许夜一眼,没什么情绪,“他是不是弯的我不清楚,但我肯定不是。”
杨慎行鄙夷:“在我媳妇儿和小姨子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我睁着眼睛没法儿说瞎话。”
“兄弟一场,你无情无义,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陈虚怀轻笑一声:“只是懒而已。”
女朋友?
许夜打了个激灵,暗暗从椅背后面伸出一双手,拍了拍陈虚怀的肩膀:“你要是没有女朋友的话,不如考虑一下杨慎行的小姨子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嘛。”
“……”陈虚怀有点没反应过来。
姜离点点头,呆萌地指了下许夜:“嗯,我就这一个小姨。”
说完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许夜也一个劲儿地点头。
反倒是陈虚怀最先反应过来,眼角闪过一丝狡黠,他拍了拍杨慎行的肩膀,说:“我要是答应了,你是不是就变成我大外甥了?”
“……”
好像是这么回事。
许夜一个劲儿地在陈虚怀背后给陈虚怀作揖,姜离一脸惆怅地看着他。
杨慎行摇摇头,对陈虚怀挑了下眉,心照不宣地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大,姨,夫。”他故意念的很轻,是“大姨夫”不是“大姨父”。
说完回头看着姜离笑了一下,“……家门不幸。”
——
中午十一点多,一行人抵达。
路上边吃边聊,不是很饿,几个人随意吃了点就开始四处看。
许夜找了个理由把陈虚怀骗去附近的果园,姜离的外婆家在这附近,所以轻车熟路地领着杨慎行去了荞麦花已经几乎败光了的麦田里。
寒风起,空气之中漂浮着些微洁白的绒絮,吸到嗓子里碾成一抹清香。
停在一处。
姜离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她拍了拍长在田埂附近的苍天大树,“我们开始挖吧,小时候我在这棵树下埋了不少东西,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杨慎行以为大概是藏着日记本的小铁盒之类。
却没想到挖出来的竟然是一罐酒坛子。
杨慎行将坛子口上的松土拨开,询问姜离:“……要不我们喝了?”
“……嗯。”姜离在杨慎行身侧蹲下,顺着他胳膊的方向探下头,杨慎行正好将密封在坛口的泥塞抽出来,一缕氤氲山川气息的酒香扑面而来。
姜离贪婪地吮吸着,“真香。”
杨慎行摇了摇手中的酒坛子,将坛口对外,一眼看到坛底的清月。
“看起来像透明的。”杨慎行突然觉得这种说法好像没什么用,看着她补了句:“跟你一样,看起来很干净。”
姜离笑着低语:“尝尝看,埋了快十年了。”
杨慎行仰头抿了一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