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柏钧研弄得这么惨,我看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帮你们一把。”
“你相信他吸毒么?如果你真的相信,我还真替他不值,无论如何我是信任他的。其实,现在也未必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邹燕滔滔不绝,说不上是在示威还是示好,赵亦一直沉默聆听,忽然插了一句:
“这两天,《极限追凶》票房不错。”
“……这种时候,”邹燕讪讪,“你还有闲工夫关心我们的电影?”
“当然要关心。你们声东击西,一箭多雕,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部电影?”
“哈哈,一部电影而已,我们联合影业,多得是大成本制作。”
“这一部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多关心一下钧钧,再这么被黑,就再也洗不回来了。”
“我的男人,我来操心。至于你,造星梦工厂的邹总,以前玩过资本吗?知道该怎么玩么?了解周铭诚么?给你个忠告,摊子铺太大了容易倒,步子迈太大了容易扯着蛋。哦,对,你没有蛋,姓方的,姓周的,统统都没有,否则也不会一直在这儿跟我玩阴的。”
赵亦声音斯斯文文,说的话却让站在门口偷听的阿汤差点惊掉下巴。他忍不住开启一道门缝,看见赵亦一张清水芙蓉面,面无表情盯着屏幕,忽然嘴角勾起一点笑,像暗夜中的锋刃闪过一抹微光——
“别买话题榜和水军了,留点钱给自己养老吧,”赵亦淡道,“很快你就没钱可花了。”
……
柏钧研从律师手中接过纸条,言简意赅八个字,笔迹洒脱有力:“稍安勿躁,等我摆平”。
外面是战场,他有女将军。
柏钧研将字条夹进读到一半的书,听律师讲接下来的程序。
之前,安迪在拘留所对他长跪不起,说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说他是被邹燕诱骗吸毒,毒瘾发作任人摆布,才不得不做了这个局。那时柏钧研才想起之前徐海恒的抱怨,说自己锁在抽屉里的吗啡被人偷掉,害他写了好几篇检讨,原来从那时起,邹燕已经对他的人下了手。
这是他多年的兄弟,可怜又可恨,但绝不会害他到底,所以他并不会有牢狱之灾。但对于公众人物而言,最大的伤害并非来自于刑拘。
“柏先生,尿检结果受药物影响,无法作为证据,还需到医院进行一次血检。”律师向他说明。
柏钧研点头。
其实这才是邹燕要的效果,他一次次戴着手铐出现在公众视线,从高处陨落,摔得粉身碎骨。
医院是军医院,也向公众开放,为免引起骚动,柏钧研被带去了人员较少的特需、高干和国际医疗区。
抽血。
护士很年轻,满面愁容,看看他的手铐,再看看他,忍不住小声求证:“哥哥,你没有吸毒,对不对?”
是他的粉丝。
“没有。”柏钧研微笑。
“我相信你!”小护士拔了针管,一边用胶带贴止血棉球,一边偷看站在柏钧研身后的两名警察,还想再多说两句,忽然走廊传来一阵骚动……
警察第一时间将柏钧研从座位上拽起来。棉球尚未贴好,血顺着胳膊往下流,小护士也顾不上关照他了,走廊上传来凄厉的叫喊,听起来是心脏外科的老专家。
“是江教授!”她跑去门口看了一眼,手足无措跑回来,央求押送柏钧研的警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