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对我好,我......我心里记着呢。”范翠翠讪讪的将范婆子往外推了推, 有些讨好的望着黄菁菁,“娘,我娘放心不下我来瞧瞧,我......我和她说说。”
黄菁菁阴着脸, 不屑地哼了声,“关我什么事, 梨花,走, 回家, 奶中午做韭菜炒鸡蛋。”黄菁菁牵着梨花,不理会母女两的龃龉, 转身离去。
范翠翠招了招手,想拦住黄菁菁,无奈被她娘挡着,她挪不开步子。
她回家的目的是给黄菁菁认错的,她娘坚决认为她没错, 不让她归家,可整天在娘家不是办法,村里会有人疯言疯语,范翠翠自己不怕,就怕黄菁菁和周士武多想,村里人东家常西家短,竟说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周士武的,她哪儿还坐得住,任由那些人碎碎说,黄菁菁可真容不下她了。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范翠翠不想说。
“娘,我婆婆不会咄咄逼人,我好好向她认个错就好了,您也不想女儿怀着孩子,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吧?”范翠翠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在范家过得不甚开心,范老头骂她好几回,泼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哪能掏心掏肺为着娘家,娘家有兄嫂,感情好常走动就是了。
范老头不管家里的事儿,更不会出口训斥儿子儿媳,和她说的是掏窝子话,真为了她好,黄菁菁得理不饶人,张口就骂,但逢年过节该有的礼数没少过,真要是抠门小心眼拎不清的婆婆,哪舍得花钱给亲家置办年礼。
她几个嫂嫂逢年过节就甚少拿东西回娘家,还不是范婆子管得严。
她琢磨了许久,她不可能和周士武和离的,既然不能和离,怎么过日子不是过,低人一等又怎样,黄菁菁年纪大了,过些年,自然而然气势就弱了,如果她受不了和周士武掰了,离了周家她能找到更好的吗?
不可能了。
拿捏黄菁菁是不可能的,乖乖低头认错,好好过往后的日子才是正经。
范翠翠想明白了,但又不敢和范婆子说,范婆子温声细语,总能把她升起的想法压下去,所以她等范婆子她们下地干活,她便收拾了包袱回来,不成想院门的锁被换了,她不用想也知道,黄菁菁怕她学周士义回来搜刮家里的钱财,黄菁菁多精明的人,哪会在一件事上栽两个跟头。
“翠翠,你咋就跟你爹似的是个木愣子呢?”范婆子声音温煦,夹杂着无奈的叹息,“你爹一辈子不敢当面跟人红脸,自己受了委屈,偷偷骂人出气,永远被人压着一头,你听他的话,以后也过他的日子?”
范翠翠牵起她的手,有些语重心长,“你啊,低声下气的回来不告诉就算了,你婆婆的态度你也见着了,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还会挑剔你这不好那不好,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的嫁妆也置办得风风光光,你不过拿些钱给娘花,多孝顺的人哪,为什么你婆婆就不容不下你呢,进村后我听说了,你婆婆挣大钱了,给自己修坟墓打棺材,富着呢。”
范翠翠是知晓这件事的,黄静挣了钱不假,但不多,坟和棺材要不少钱呢,她道,“娘,分了家,我婆婆修坟是怕往后没人孝敬她,死了连个住的地都没有,她哪有什么钱?”
钱都被周士义拿走了。
而且,黄菁菁修坟没准还有其他意思,她怕他们打钱的主意,索性先把钱花了再说?
这样想的话,黄菁菁为何坚持养猪就通了,六百五十文,搁哪家不是大数字,黄菁菁竟不怕自己还不上,一口气赊账,周士文每个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