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放下筷子,啜了一口热茶:“嗯。”
他抬眼,正对着阎墨,最终,眼神定格在她上扬的嘴角。
“阎墨。”他开口,语调清冷:“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阎墨反撑着桌子,歪头看他。沉默了会,阎墨伸手触上季泽的额头:“哇塞,季医生你没病吧,要请我吃饭?”她笑的肆意:“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你看上···”
季泽打断:“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阎墨的手从额头滑向季泽的嘴:“愿意愿意,难得季医生主动约人。”
季泽唇角很淡地一勾,拨开阎墨的手。
诊室的里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地嚎叫声,随后,徐攸宁捂着手冲了出来:“阎医生你妹妹属狗的吧。”
阎墨看了眼,徐攸宁的虎口处被小薯咬了一口,半响不到,就已经是红肿一片。
小薯跟在他身后极为委屈地走出来:“墨墨,他居然把手指□□我的菊花。”
“我靠!”徐攸宁差点也跟着哭了:“这是检查,你以为我乐意把我娇嫩的手指□□你日常排泄物倾泻的洞口么?”
“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还笑的猥里琐猥琐的,就把···”小薯哽了两声。
“泽哥你看她。”徐攸宁试图寻求季泽的安慰。季泽抱着饭盒默默地朝里挪了几步。
“来,我看看。”阎墨拉过徐攸宁的手,前后翻了翻:“咬的不重。”说着,她打开药橱,拿了纱布和碘酒,走到徐攸宁身边坐下:“手伸过来。”
徐攸宁乖乖地伸出手,阎墨垂着头,替他伤口消了毒。小薯咬的轻,但到底它的牙齿沾了地狱的冤魂之气,一口下去,徐攸宁至少折寿两年。
阎墨回头瞪了一眼小薯,小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转身看墙上的字:“嗯,这个字写的极好。”
“····”
“好点没?”阎墨边擦药边问,又三指微曲,点在他的脉搏处,暗暗地运了点阴气,灌进徐攸宁的体内,替他挽回了小半年的寿命。
徐攸宁刚要开口回答,季泽接过阎墨的镊子:“我来。”
徐攸宁看着季泽,呦了一声,冲季泽使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那阎医生你休息。”
阎墨看了一眼表:“行,那我先去找曹院。”
阎墨拖着小薯走后,徐攸宁见诊室没人,低声说:“季医生吃醋了?”
季泽撂下镊子,抽出消毒纸巾擦了擦手:“也难怪你被病人咬。”
徐攸宁缠着季泽:“你喜欢阎医生哪一点?要不要我帮你?”
季泽漠着一张脸。
徐攸宁继续挑眉说道:“你看你,表情这么僵硬。这个硬没用,要那里硬才行~”
季泽戳了酒精,按在徐攸宁手上,面无表情地扭了扭,:“还疼么?”
徐攸宁半只手塞在嘴里,咬着牙,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泽···哥,我错了。”
*
曹院迫于纪殊一再的催促,和杨主任商量后,将阎墨安排进了徐爸爸的手术,协助主任完成手术。
徐爸爸明天就要开刀,今天曹院才告知她有这场手术,虽然不是主刀医生,但毕竟她也知道,阎墨从未做过这么大的手术。
她很纠结:一方面不希望阎墨成为纪殊的主治医师,掺和进纪家这潭深水里;另一方面,又或多或少期待着阎墨能成功帮助主任完成这台手术。
她悉知阎墨和其他外科医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