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吸一口,我就去睡。”阎墨显然是烧的厉害,脸红彤彤的,像是傍晚的太阳。她踮脚,凑近季泽,嘟着嘴,作势就要吻下去。
季泽扭过阎墨的头,阎墨的唇这么擦到了他的锁骨上。炙热烧心。
季泽是人,也是男人。
恰逢月色浓稠,屋里透光又好。她的半身陷在月光里,灵动诱人。
季泽喉结动了动,手覆上她颀长的脖子。阎墨迷糊着眼,扳着季泽的手“小血包。”她小舌轻轻地扫在季泽的手背:“香~”
季泽唇角轻轻上扬,手掌拍了拍她的脸:“阎墨。”他喃喃地喊了一声,一把将她捞起,小心放在床上。
“季泽”她不知是醒还是在梦游,支着半身手缠着他的胳膊:“别走。”
季泽滞住脚步,过了一会,他合衣,在阎墨身边躺下。阎墨立刻满意的闭眼笑了笑,像只八爪章鱼一样,黏着季泽。
季泽换了一个姿势,阎墨又朝他的方向凑了凑,吸了吸鼻子,脚吧唧翘到季泽的后背。
季泽满脸黑线,早知道直接把狗皮膏药扔到沙发,锁门算了。
暮色渐浓,阎墨终于安分了些,平稳的呼吸声洒在季泽的耳骨。
许久,她搂着季泽的手,又紧了紧:
“老爹,救我,我不想死。”
说完,季泽的后背已是湿漉一片。
“发烧,不会死。”他说的轻柔,带着几分宠溺。
“嗯。”阎墨极淡地哼了一声。
*
隔日,阎墨起床时,已是中午。额头的退烧贴又换了一副,床头置着一杯热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别忘记吃药。
阎墨心头骤然一暖,笑了笑,吞下小碗里五花八门的药片。
她还流着鼻涕,烧褪下了一点。或许人类能很快自愈感冒,但对于她来说,很难。
下午,阎墨有了点力气。曹院发了纪殊的检查报告给她。阎墨索性直接发消息告诉曹院能去医院,过了会,纪殊的会诊时间就发来了。
阎墨在门诊等了很长时间,纪殊才到。他难得一身黑色的西装,甚至,高挺的鼻梁上还夹着一副金边眼镜,加上嘴角那抹邪邪的笑,简直是十足的衣冠禽兽。
“阎医生,听说了你昨日的手术。”纪殊坐下,双腿交叠,一双桃花眼盯着阎墨:“表现很好。”
阎墨拖着脑袋,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当你的主治医生。”
“那么,我们开始吧。”纪殊开始脱下西装,解开两粒纽扣,挺括的胸肌撑着衬衫,古铜色的皮肤在白炽灯的映衬下,性感诱人。
他有意要逗阎墨,以为阎墨会如正常的女人一样,脸红心跳。结果阎墨依旧那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指尖轻挑开纪殊的一小半衬衫,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胎记上,摸了摸:“纪先生,你的胎记很独特。”
纪殊按着阎墨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用了几分力,阎墨和他之间的距离,霎时近了许多。
“听到了什么?”纪殊问。
阎墨回:“你的心脏病,很严重。”
“从前一直跳的很慢,刚刚的一分钟,跳了快70下。”纪殊说。
阎墨推开纪殊,嗤笑了一声。她翻了翻纪殊的病例,他的心脏病虽然严重,但不足以至死。
也许未来他可能会有一场车祸,或者会遭遇其他的意外。但阎墨等不了了,除非,她眸色沉了下去,手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