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都没有同情心的吗?
喻言蹲在桥头没动,就仰着脑袋,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是因为你,我才受伤的。”
江御景好像被噎了一下:“你没口腔溃疡过?”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
男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那怎么办, 我给你舔舔?”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扯,彼此好像互怼习惯了,话没怎么考虑脱口而出。
只是字句落地瞬间, 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喻言先是呆了一秒,然后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缓缓地, 默默向后蹭了两步。
“……”
她眼神防备的看着他。
想了想, 又往后蹭了一点儿。
江御景:“……”
“景哥, 原来你是这种人。”
“不是……”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她说不下去了, 一脸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闭嘴。”
本来还打算拉人起来的手干脆插回口袋, 江御景深吸口气,板着张脸:“起来,你舌头破了腿也不好使?”
喻言好无辜的眨眨眼:“我腿麻了。”
“……”
江御景原本已经进了口袋的手再次伸出来,动作停顿了瞬间, 伸到她面前。
男人手很大,手指修长, 骨节明晰, 掌心有细腻的纹路, 在夜晚斑斓的灯火下透着无法浸染的白。
喻言抬臂,与之相比小了一圈的手掌轻轻搭上去。
他五指合拢,抓着她略微使力,将人顺势拉起来。
小小白白一团被他大掌整个包起来,温热的触感,软乎乎,绵绵的,像是没骨头。
他将人拉起来,看着她站稳,然后松了手。
指尖被她的温度染上一点奇异的热感和酥麻,顺着神经末梢和毛细血管急速上窜,势头猛烈又安静。
江御景下意识的蜷了下手指,试图控制它蔓延。
喻言舌尖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依然满嘴血味,卷舌的时候酥酥麻麻的刺痛。
她咂咂嘴,感受了一下那腥甜的味道,又抬头,刚想说话,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偏过头,朝她身后看去。
喻言下意识也跟着他回过头去往后看。
她身后文德桥上,站着两个男人,穿着白色短袖,其中一个正蹦跶着朝他们摆手,一脸傻狍子的笑容和小炮一模一样。
另一个安安静静站着,唇角上扬,一双桃花眼,一弯,眼尾开出比这灯火还斑斓的花来。
这人一双顶好看的眼睛,实实在在把人惊艳到了。
而她被美□□惑着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已经走过来了,喻言终于可以近距离看清他的脸,皮肤很白,头发是深咖啡色。
笑的很温和,又有点惊讶,微微挑眉,看着江御景,叫了一声“seer。”
咦?
她视线依依不舍从他脸上移开,仔细辨认了一下对方白t恤上的图案,终于认出来。
这不是au的队服嘛。
再仔细看看这两个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眼熟的。
只是她当时注意力全在我方人员和比赛里,没去看对面的人都长什么样。
不过既然是对手。
喻言脊背瞬间挺直,笔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