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停留,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敬老院,也往外走。
找来的时候走的快,心里想着事情,也就没太大感觉,这会儿更晚了些,夜色很深,四周一片寂静,两边矮藤架子黑乎乎,爬山虎张牙舞爪的盘桓在墙壁上。
路灯昏暗,飞蛾盘旋,偶尔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抖了一下肩膀,她掏出手机给季夏打电话。
那边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喻言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江御景是个魔鬼。”
季夏:“……”
“我是闲出屁来了刚刚才会特地从出租车上跳下来。”
“我有病?我是不是有病??”
“踩了他一脚他记到现在也就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大家都是邻居,顺路走一程怎么??”
“他竟然把我,一位女性,一个柔弱的小姑娘,独自丢在车程离家一个多小时的地方,自己开车走了!”
“我还是他的赞助!他的老板!!”
“他是不是人?他还!是人??”
季夏:“……他不是魔鬼吗?”
喻言扯着嗓门给自己壮胆,脚下步子也越迈越大,终于眼看着前面就是之前下车的那个路口,像是黑暗中方正悬挂着的一幅暖色的画。
她挂了电话,加快脚步小跑出去。
宽阔的大路灯光很足,车流不息。
路边,一辆黑色suv安静的停在那。
喻言眨眨眼。
车边江御景倚门站着抽烟,见她出来,瞥过来一眼。
朦胧烟雾后影绰绰的眸,微微眯起,眼角下压。
喻言走过去,若有所思看着他,
“你觉得明天会不会下雪?”
江御景扬了扬眉。
“景哥都会等我了,五月飞雪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哦?”
男人嗤笑一声,手里的烟掐灭,丢到旁边垃圾桶里:“谁在等你?我只是抽根烟。”
喻言配合地哦了一声,直接开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了车,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等着司机上来。
江御景也绕过来,走到副驾位置,打开车门,看着小学生一样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人,
“下去。”
喻言:“……?”
“我让你下去。”
“???”
江御景撇撇头,“坐后面。”
“……”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强迫症??
喻言一脸无语:“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坐后面?”
“没有为什么。”
“我不要,我都上来了,我不想动,谁让你不早说。”喻言抗议,语气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