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两人已经陌生,也没有让她对这个人产生任何的不好印象。
所以说初印象果然很重要啊。
客厅的电话突然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打断了夏姑娘对过去的缅怀。
夏沁不想去接,因为一般只有王家人才会打家里座机。那些人对她总是恶意满满,真的比较起来,夏薇的那些让背锅的嫁祸甚至算的上柔风细雨的小打小闹。
电话一直在响,这个断了,下一个又打了进来。夏沁知道不能不接了,如果不接,养母回来知道了后果绝对会比她晚归严重好几倍。
奇异的,电话竟是父亲打来的。
夏东海在那头说,“你外婆突然晕倒住院了,我们刚到老家,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在家关好门窗,”说着,声音压小了一个度,“你枕套里我放了五百块钱,我们不知道几天能回去,你把钱拿着去买双鞋子,再买点小女孩用的东西,还有学习用品。”顿了顿,又不放心的叮嘱,“别买太扎眼的。”
夏沁秒懂,虽然父亲不是个称职的好父亲,但不可否认,比起那个抛下她与人远走高飞的亲妈,这个爹已经算很好很好了。
虽对王家人无感,对那位总会用阴毒的眼神看她的老太太也无感,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夏沁意思性的询问了两句王家老太太的病情,得知可能会瘫痪,夏沁心情略复杂。
要说幸灾乐祸,其实真的有点。王家的老太太对她真的非常不好,要说一点恨意没有,不现实。
夏沁记忆最深刻的,是八岁那年老太太让她去厨房烧水。
那时她才多高啊,灶台都才勉强够到。踩着凳子把热水壶搁火上,等水开了去提时,因为水壶那个把比想象的要烫很多,结果可想而知,壶掉了,水撒了,脚背上烫了一圈泡,自己疼的要死,王家老太太却进来先扇了她一巴掌骂她没用是个扫把星。
后来还是父亲回来带她去楼下诊所看了大夫,但因为处理不及时,脚背上到底留了疤。时间过去多年,那些疤已经不太明显,但留下的印记就是留下了,就像白纸上划了一道墨,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能颜色会变淡,却不可能让白纸重新变回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