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状,“刚才那个男孩儿是谁?”
夏沁神色恹恹,“还有谁,王恒呗。”
“王恒?”
见他没想起来,夏沁就提醒了一句。骆庭显这才恍然,噢一声,“是他啊!小时候老喜欢揪你辫子的那个熊孩子?”
夏沁哼了一声,大概也是想起了曾经被欺负的种种,心情不太美好。
红灯,骆庭显踩了刹车,扭头看过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还当我是小孩儿呢!”夏沁撇撇嘴,说着自己笑了,挺感慨的说,“想吃火锅。”
骆庭显目光柔和下来,“这么多年还以为你早忘了。”
夏沁一眼睇过来,难得的带上了一抹娇气,“你以为我是你?”这是怼三天前在酒店遇到时他说的多年重逢时刚开始没认出她的话。
没想到竟暗搓搓记了仇。
骆庭显失笑,切实被她的小眼神撩到了,忍不住又在她头上揉了两下。
感情这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浓烈变为涓涓细流最终或干涸或转为地下暗流,但那些曾经扎进心底的东西到底是会留下痕迹,所谓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在某一时刻,它会提醒着你曾经的过往。
如此刻,此时,此景。
车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会儿,夏沁突然问,“你怎么突然就有车开了?”目测还是辆不便宜的外国车。
“担心我又违法犯忌?”骆庭显反问,玩笑似的语气。
夏沁嘴唇抿了抿,没搭腔。
“车子是老板的,”信号灯已经变绿,骆庭显重新发动车子,“我刚从牢里出来,举目无亲,又有前科,好的工作找不到,不好的工作我看不上,正好碰到以前牢里认识的老大哥。他现在也是洗心革面给人包工程,就让我给他打下手。”三言两语把这些日子自己的经历交代了清楚。
夏沁干巴巴噢一声,感觉脸有点疼。虽然她根本没有担心他又误入歧途的意思,但还是大写的尴尬。
骆庭显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挺真挚的说,“沁沁,这些年我们没见,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我是很感激你的。”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天我在楼下站着的时候,心里其实有股火在烧,感觉快要玉石俱·焚的时候,你出现了。”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还愿意帮助我。”
“知道吗?那天的你就像个天使。”
夏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骆庭显扭头看看她,“我这真的是肺腑之言。不过你长大了,倒是容易害羞了,以前脸皮挺厚的。”
夏沁直接回了个白眼。
骆庭显手痒,今天第三次在她头上揉了两把,在夏沁要翻脸的时候收手说,“你养母他们今天都不在?”
夏沁好似看透了他的小心机,撇撇嘴,但还是点了头,喝完手里的最后一口牛奶语气淡淡说,“回老家了,王家外婆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