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人给她机会。
所有人都在歧视她有个做小三的妈,是个不受欢迎的结晶,是错误的延伸。
出轨的不是她。
破坏了婚姻条约背叛了妻子的不是她。
用下三滥手段勾引有妇之夫的也不是她。
但这所有种种的恶果,却都加诸在她身上,要她偿还。
她欠王家什么?
欠父亲什么?
欠眼前这个曾差点要了她命的老太太什么?
夏沁在天旋地转的茫然中,突然豁然开朗。
她谁也不欠!
去·他·妈·的忍辱负重!
去·他·妈·的白莲花!
去·他·妈·的前途似锦!
张婶好不容易安抚了老太太,正想让夏沁帮着把地扫了,就见刚才一动不动的小姑娘突然拖着手中的行李箱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哎,小夏!你去哪儿啊!”
夏沁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她速度很快,上电梯,出电梯,到医院大门,坐上出租,片刻,县医院成为了身后渐渐模糊的景象。
“哎,小妹妹,这是遇到伤心事了?”
司机师傅好奇夹杂着关心的话语让夏沁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医院变得模糊,而是眼泪欺骗了视线。
她用手背快速蹭了把眼睛,声音很低的说,“有个认识的人死了。”
司机师傅唏嘘,“你节哀顺变,人都有这一遭,想开点。”
夏沁又抹了把眼角的泪,轻而缓的点头,“是啊,死了才能重生,这样,才是新生。”
她说这句话时声音压的很低,正好后头有人按车喇叭,司机师傅就没听清,想再问,却看小姑娘不知道从身上哪里翻出个电话手表。见人开机要打电话的节奏,他也就没自讨没趣。
骆庭显虽然早知道夏沁迟早会呆不住跑回来,却没想到竟这样神速。
两人分开满打满算不超过六个小时。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车站接到拖着行李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小姑娘,两人坐上车。
夏沁在骆庭显的示意下乖乖系上安全带,车子发动,很快驶出了汽车站所在的街道。
“饿不饿?”
骆庭显问,并不主动涉及敏感话题,觉得应该给她点缓冲时间,该说的时候不用问自然会说。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的夏沁是颗玻璃心。
任何真心实意的温暖都能令她动容。
动容的结果就是——
哭了。
骆庭显:“……”
把车靠边停下,无奈的转过身看她,“这是怎么了?在那受委屈了?”边说着边抽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夏沁抽抽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骆庭显这会儿特别有耐心,揉揉她的脑袋瓜,温声说,“点头是受委屈了,摇头是吃亏不大?”
夏沁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嗯了一声。像只小奶狗,萌萌的可爱。骆庭显捏捏她的鼻尖,“看来是伤到心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夏沁闷闷的问。
骆庭显:“猜到这些很费智商吗?”
夏沁:“……”
“好了,不逗你了,”又抽了张纸巾给她,“不管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饭总要吃,这样吧,咱们回家自己做?上午的时候家具就全送来了,冰箱也填满了,在家吃火锅怎么样?”
他说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