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弹跳力惊人的小姑娘就一跃而起,逼到了他的面前。
薛教授赶紧出来打圆场:“小曼,这是人家社里的相机,不能乱动。”
周小曼睡得面色酡红,因为愤怒,眼睛就跟燃烧的火焰一般。孙喆不怕死的又“咔擦”了一张,记录下这只涅槃状态般的火凤凰。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少女们都瞪大了眼睛。周小曼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骄纵任性,万一直接拿起训练器械砸过去,那可真就不妙了。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清醒过来的周小曼只是皱着眉头强调:“你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薛教练跟大家解释,孙记者想做一期艺术体操队的特辑,大家照常训练,他会自己抓拍照片的。
这些队员平常还得给篮球赛跟足球赛充当拉拉队员,做串场表演,对镜头倒是并不陌生。
周小曼皱着眉头,不想被相机追逐。她觉得不自在极了,连身上红色的体操队服都让她不自在。薛教练为她们每个人都强化了各人风格,她是火玫瑰。
薛教练见她躲镜头,以为她是又闹情绪了,便让她去一边接着练习基本功。反正她歇了两个月,整个人就跟废了一样,什么动作都记不得了。要不是今天有记者在,她非得削这姑娘一顿不可。天赋好也不能消极怠工,不然会把全队的士气给拖垮了的。
周小曼一边绷着脚尖压一字马,一边瞪孙记者:“你别拍我,我不喜欢拍照。”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拍过照片了。寥寥数次拍证件照,每次她都面色不虞。
孙记者谆谆善诱:“我把你拍的美美的,到时候杂志一出来,大家都认识你了啊。”
周小曼几乎要压不住火:“我不要别人认识我。”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吃饭,天气又热的缘故,她感到一阵心慌气短。
孙记者不死心,继续试图劝说:“我不白拍你们,照片登出来,你们能拿钱的,一张照片五十块。”
周小曼立刻直起身子,狐疑地看他:“你说的是真的?”
孙记者点点头:“那当然。”
人家的孩子,即使喊一声外公外婆,不是亲生的,总不好指手画脚。当初同意女儿将三岁的周小曼带回来养,一是为了女儿家庭和谐着想,安抚女婿;二是两位老人当时正好从一线教学岗位上下来,很有含饴弄孙的兴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跟你们讲噢,明早要是只有两更或者三更不许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