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宜握紧双手,她实在是怕秦盛远到现在还会那样糊涂不堪,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有多么严重。
陆氏并未说话,而是冷冷地看向秦婉珠,再次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和陆临言在莫兰院的偏房说了什么吗?”
莫兰院是连接内外院的一个小院,平时鲜少有人在。秦盛远猛地看向秦婉珠,心中一惊,这才注意到她前襟潮湿,似乎是被水扣在身上,沉声问道,“你如何会和陆家少爷在莫兰院的偏房内?”
见父亲完全没有袒护她的样子,秦婉珠有些慌张,连忙说道,“我也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秦盛远气急,“那你为何在莫兰院?陆少爷又为何刚刚好去了你在的地方!”
秦婉珠慌张中对上柳姨娘的双眼,猛地想起之前的事情,偏头看向秦婉宜,就见她神色平静,仿佛看戏般站在一旁,心中怒火战胜羞愧,开口便道,“当时......当时......当时表哥以为我是三妹妹,定是三妹妹做了些什么!”
秦盛远看向秦婉宜,显然有些相信秦婉珠的话,可想到那日陆氏的劝解,她再次看向秦婉珠,怒斥道,“你自己做了错事,如何能够埋怨到宜姐儿身上!”
秦婉宜心下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婉珠开口道,“三妹妹身边的丫鬟说过,三妹妹在陆家的时候,经常派人给表哥传信,更是时常跑去找表哥说话!表哥之所以会去那里,定是被三妹妹缓了过去。”
此话一出,陆氏脸色也变了,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秦婉宜手抖了抖,看向秦婉珠,淡淡地说道,“二姐犯了错,莫要栽赃到别人的头上。即是我唤陆家表哥过去,二姐又为何会在那里?难不成去看日光?”
话到最后,秦婉宜甚至带上了细微的嘲讽。
秦盛远目光狐疑,在两个女儿之间来回游动,显然还未确定要相信谁的话。
柳姨娘惊呼出声,跪行到秦盛远面前,双眼红肿地说道,“妾身本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可事到如今妾身却不得不说!三小姐去扬州陆家之时,带着三个丫鬟,分别是一个大丫鬟环绣、两个小丫鬟。前些日子,那两小丫鬟说私话,被妾身和女儿听到,内容便是三小姐曾经多次与陆家少爷私通信件之事。”
秦盛远睁大眼睛,“你当时为何不说!”
“妾身是考虑到夫人的身体和二小姐的名誉,才没有说话。老爷,现在就可以将那两个丫鬟唤过来。”柳姨娘痛哭出声,一脸受伤地看向秦婉宜,“宜姐儿,珠儿一直真心待你,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秦婉宜脸色难看。
屋外,陆临言已经跟着陆仲棠站在了院中,却没有开门进去。
陆仲棠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轻轻地问道,“你为何要去莫兰院?”他很了解自己这个侄子,自幼便成熟稳重,目标明确,鲜少在儿女之事上出错。
陆临言握紧双手,久久地没有说话。这是他干得第二件糊涂事,上一次便是给秦婉宜写下一封言辞激烈的信笺。
他两次失措都是因为她。
陆仲棠叹一口气,“宜姐儿担当不起陆家主母的压力。”
陆临言闭上眼睛。
雨声渐渐弱下去,可堂中的气氛却越加压抑。
始终躲在她身后的秦婉兰见三姐姐要被扣上私通男子的帽子,瞬间慌了,连忙上前一步,斥责道,“你胡说!我亲眼看到二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想要去拉陆少爷的手!三姐姐难道还能逼着你拉他的手不成?”
三姐姐这些日子一直认真地教导她学习六兽拳,从来都没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