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的努力压制着所有的情绪,只在话尾泄露出的不舍完全无法窥见其中所有的支柱已经尽数崩塌。
谭青此时亦是思绪万千:“我说了,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在门外的时候,他想过了,虽说日后宿镇会杀死他,但那是原身,自己如今拿着未来的事情去谴责他,折磨他,毫不顾忌的去用他的资源,委实龌龊的很。
而那五年,自己跟疯魔了似得,已经将犹如恨原身那样的恨上了,可是如今看来,他到现在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的所作所为对一个无辜的人来说,终究不好。
但若是将他放在身边,自己却也总是会想怎么样去榨干他身上的资源,去想着获得他身上逆天的金手指。
这样终归不好。
“我放过你……”谭青口中的这几个字,也只有他能明白意味着什么。
“宿镇……不需要师兄放过。”宿镇可以说是从床上跌了下去。几乎是摔在的谭青的脚边:“师兄如果担心宿镇给您丢脸,宿镇别无二话,但是请师兄不要就这样放弃宿镇。”
他慌乱的说着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只求面前的人能够将那句话收回去:“他们说宿镇天资很好,宿镇已经是金丹期了,只求师兄能给宿镇一些时间,我可以的……我绝对不会让师兄失望第二次的。”
谭青正欲的张口,视线忽然和站在旁边的桓舫对上了,桓舫脸上的表情除去教书育人一样的死板就没有什么了,今日难得戴上了谴责
“他视你如天,你怎么还忍心伤害他?”
“他的崇拜,我就该好好的收着么?”谭青反问回去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传音入密:“不如你将他的崇拜好生收着?教他功法,我倒图个清闲,省事不少。”
“他愿意?”桓舫看了一眼已经惊慌失措的宿镇,颇有些讽刺的说道:“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汤药,让他如此对你死心塌地。”
他扭头看向宿镇:“你可要想好了。”他指着谭青说道:“他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外表纯良,日后你跟着他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他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事关杨言的名誉。
只能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道理: “你还是个孩子,分不清事理我不怪你,整个凤鸣派上上下下看不清他的亦有许多,我话已至此。”他虽说是对着宿镇说话,眼神却是时时刻威胁着谭青:“若是你想明白了,自可以来找我。”
他将此番话说完,转身便欲离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等等。”
正是宿镇的生意,语气冷漠的,像是将身上所有的冰灵力都放到了他的唇舌之中,桓舫要是个能的东语气好坏话的人,那他就不至于被列为整个凤鸣派最讨厌的人之一了。
“你想通了?”他扭转了身子问着跪在谭青身前的宿镇。
“将剑穗还来。”宿镇说道:“我不要与你比试了。”
剑穗给出去了,还真没有什么收回来的道理。但是宿镇的眼神未免太过严肃:“你肆意诋毁我的师兄,但师兄教我尊你敬你,我若与你再战,少不了要尊你敬你。抱歉,我实在是做不到。”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得身上轻轻的落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他给出那一条剑穗。
原本就没有什么能够将给出去的剑穗收回来的道理,但宿镇并不清楚,桓舫清楚,但是宿镇如此言论未免太过诛心,已经将他看成了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