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他直接站在一处洞外,蒸腾的热气他还没有靠近都感觉能被烤熟,杨言周身有法宝护体, 看起来倒是悠闲自如, 手中拿了一柄扇子不徐不疾的轻轻扇着:“谭青师兄你怎么转身了?”
眼看被瞧见了,他倒也不好直接就走,他转过身子在原地站定,隔着并不近的距离对杨言说道:“不知师弟召请我,却不像是遇到了危险的样子。”
“师弟应当知道,若是我出手相帮,你的宝物到时候是否能认主可就是二说了。”
“谭青师兄。”不知是这句话哪里让杨言有了发挥的余地,他说话的尾音倒是也不再拖长了上前走了两步,看着他说道:“你可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谭青自然不知, 但是按照凤鸣传承的规则,越危险的地方法宝越好,这里看起来比方才宿镇那里还要凶险许多, 想必那法器比“飞凰笑”也不相多让,谭青脑海中刚刚想起“飞凰笑”这三个字又是气的一阵肝疼, 更没了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思, 直接说道:“你叫我到此, 究竟有何用意?”
自从上一次杨言直接威逼自己让宿镇输给他之后, 杨言的那番话,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又怎样能给他好脸色看。
杨言手中的扇子被他合了起来,虚虚的指了指里面的洞口,比岩浆还要浓烈的红色正吞吐着火舌,让人简直无法进入:“这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还要劳烦师兄为我去去一趟了。”
“杨言,你可还记得上一次你与我说的?我对于你的歉疚,也在宿镇那件事情的时候消磨殆尽,你又是如何认为我会舍身为你去取那法宝。”
他的语气十分的不好,还不曾收回的灵力像是雨滴一样劈头盖脸的朝着杨言强砸了过去,杨言嘴角带着笑容,并没有随着谭青这一通劈头盖脸的不仅情面而改变分毫,他静静等着谭青说完了这番话:“谭青师兄这又是何必,将在宿镇师弟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这里,我可不是谭青师兄撒气桶,我此番叫谭青师兄来此,却是有正事相商。”
他看向了洞口之处,也不卖官司:“在这岩洞之中,并非有什么法宝,而是一枚灵果。”杨言顿了顿,扭头看向了谭青,双眼直视着他,没有那日悬山见面的柔弱,却也是期盼着的。
“是一枚可以让我的修为回到金丹期的灵果。”
谭青不再出口讽刺,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是为何冒着与自己撕破脸的危险,也要进入这凤鸣传承,亦是知晓了他是为何将自己叫过来。谭青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明明对杨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好感,却在此与他共同的生出了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杨言天资聪颖,成丹的时间很短,在他的庇护之下,他金丹期之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欺辱,又或者是嘲讽。修为上升的极为顺利,可那又怎样,修为上升的顺利,也并不代表着自己修为被人吸走的时候,就可以轻松的任尔为之吧。
曾经的天之骄子,却在塌上承欢,无人护着。他如今对于修为的渴望,比自己想要“飞凰笑”的心思起来丝毫不少。
“我也知道,这对于大师兄来说,并非举手之劳,也有凶险。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师兄是否会帮我,就像是当日你不曾喝下所谓的毒药一样,我也实在是想不出让师兄帮我的理由。”
“可是……我没办法了,我能从池恩阳那厮手中要到这个机会,其中的苦楚,我甚至连张口诉说的脸面都没有。大师兄,这几日我也想了许多,我被送去当炉鼎之事若是追究起主责来说,并不在你。”他此话说道这里,一直看着面前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