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原侍郎,哦不,该改口了,这不是原尚书的二公子嘛,今个儿也这么有空来听曲?”一位昨天夜里才从原府喝完酒回去的官员,见了原竟便奉承道。
“古大人,昨个儿成亲的是我大哥,我又无需洞房,自然有空。”原竟在脸上堆起了虚伪的笑容来。那姓古的官员愣了愣,很快便笑了起来,“对对对,是本官糊涂了。”
在他们谈笑间,原竟注意到有两个官员偷偷地溜走了,原竟一看,那是太子一党的太子洗马跟鸿胪寺卿。她对古大人道,“古大人,我过来的时候在长安街看见了程御史。”
古大人大惊失色,连忙向原竟答谢:“本官想起衙门还有事,先行告辞了,改日再登门告谢!”说完,他领着几个同僚连忙从后门逃走了。
那阁主笑着迎了过来:“哎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二公子一来,大伙们都走了?”
“他们若是不走,头上乌纱帽难保。”
那阁主也明白了过来,转移了话题:“二公子今日前来是听曲还是看表演呢?”
“我来听曲,平遥可在?”
阁主迟疑了一下,笑道:“她昨夜三更才睡,眼下我让她再去歇息,恐怕要到午时才能有空。”
原竟并不相信,她迈开步子便往楼梯走上去,那阁主连忙跟过去:“二公子,你这是不信我的话呢?”
走到门口,原竟听见那戛然而止的琵琶声,她冷冷地看了阁主一眼。突然,平遥的房间的门打开了,只见张晋厚站在门口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呢!今个儿平遥姑娘被我包了,你呀,还是回去吧!”
原竟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去。张晋厚得意地看着原竟,毕竟他相信原竟这是斗不过他才夹着尾巴逃走的。虽然他很恨原竟害死了柳弛,但是他思及其父千叮万嘱的“祸从口出”,让他见着原竟少冲动说话,否则他准要令原竟更为难堪。
阁主跟上原竟:“二公子您别生气,平遥就只是给他弹一弹曲儿,咱们这儿可是清静之地。”
原竟笑了笑:“我知道。今夜我们原府有宴会,需要人来跳舞弹曲来助兴,不知阁主可有意向?”
“二公子若需要多少人,尽管吩咐。”
“以不影响勾栏阁的生意为前提,阁主自行安排吧!”
“行!”
阁主送走原竟后便去着手安排今晚到原府表演的事情,至于人选,她不知是否该将平遥纳入名单之中。再一想原竟是为了平遥而来,那自然是希望届时能看见平遥的,便又去询问了平遥的意见。
原竟离开勾栏阁后,便碰见了寻来的花蕊,她叹了一口气:“花蕊你怎么……”
“二少爷以为我在跟踪你?我只是来寻三小姐的!”花蕊话虽这么说,但也是她发现原竟不见后便猜到了她会来这儿,而与此同时,她也是在出府前听见原觅雪那个院子的丫头在询问原觅雪的下落,才这么一提。
“小雪出了府?”原竟一惊。
“是啊,我出府前看见三小姐院里的人在寻她,又问了门房才知她换了一身男装出门了。”
原竟担心原觅雪一个人在外会遇到危险,她想了想原觅雪可能会去上次夜市的那一条街,便提起衣摆跑着过去。
自从原竟带原觅雪去了一次夜市之后,原觅雪的心越来越倾向于外面,同时也越来越大胆。她知道原竟偷偷溜出府后,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做一个决定,那便是再次溜出原府去找原竟。不多时,街道上便多了一道翩翩公子的身影。
街上并没有小贩摆东西,倒是两旁的商铺都开了门,琳琅满目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