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厚自被原竟勒索又揍了一番,怕家里问起,便在别院躲了好些日子,美曰其名在为乡试而作准备。如今脸上已不见伤痕,但是他的心里早就刻下了那日的仇,如今看见了原励,便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看。
原励本来心虚不已,可是想起原竟的话,便挺起了胸膛道:“张晋厚,怎么不过来一起喝酒?”
众人惊讶,原励什么时候会这么趾高气扬地叫张晋厚了,张晋厚的老子好歹还在当吏部尚书呢!张晋厚将怨恨的神情隐藏了去,过去坐下:“原大公子,我们乡试那日还见过的呀!”
“叫我郡马爷。”原励道。
张晋厚一怔,随后想起了什么事情而咬牙切齿地叫道:“郡马爷!”
众人才想起原励的身份,的确,张晋厚的老子虽然是吏部尚书,可是原励好歹还是皇亲国戚,他老子又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这下子也有了巴结原励的意思。原励十分得瑟,他曾几何时能这么被人巴结过?当下只觉得自己是前途无量风光无限!
张晋厚凑到原励面前,低声道:“你们两兄弟给我走着瞧!”
原励并不知道原竟后来是怎么处理张晋厚的那些田地的,只是从张晋厚现在的样子看来,她一定是勒索得很多。原竟没有分他一些,他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可是想到原竟的卑鄙无耻手段,他自愧不如之时又有些退缩了。
当中举的榜单张贴出来的时候,有人欢喜有人愁,中举的人家都张灯结彩地要大肆庆祝,原府也不例外,只因原竟上榜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在六名之外。本来以为原竟能夺得头筹当上解元的原烨吃惊不已,找了原竟过去谈话。
原竟也只是笑了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或许是我答得内容令主考官不喜吧!”
主考官是朝廷委派的,批阅卷子也全凭个人喜好,所以遇到与自己的理念不合的卷子时,难免会给不通。这也是当初原竟让张晋厚以为自己想通过收买主考官而让自己中举的原因。
政治清明时期的科考规则会很严格,只是如今贪污风盛行,翰林院也有枉读诗书之人,为了利益也会拿手中的权利便宜行事。于是便有了一些科考作弊的案例发生,正如当年原鹿氏替原励买了一个秀才回来一般。
如今原励榜上无名,这是在众人意料之中的时期,只是原鹿氏仍然有些气恼:竟然被一个庶出的夺了风头,可恶!
好在此榜单还有一种叫“副榜”的,在此榜上的人虽然不是举人身份,可能到国子监去学习,而后参加会试也与进士无缘罢了。这种榜可以买卖,原鹿氏便打算给原励再买一个名额回来。
原烨想了想,这次这边的主考官在朝中是个口碑一般的翰林学士,而且他与张宋威有来往,不由得猜度道:“若真的是你实力不济倒也罢了,我只怕有人从中作梗。”
原竟抿着唇,并不言语。
原烨大力地锤了桌子,心里想着该怎么替原竟将此事查清楚,为她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原竟却不欲他多费心,只道:“爹近来还要督促建造奉天阁,这些还是无需费心了。”
自从上次出了“天外飞石”之事后,原烨也收起了心思,小心谨慎地开始办事,而奉天阁也总算是没再出什么纰漏。可哪怕如此,他也不能放松警惕,如今他减少了与齐王的往来已然惹得齐王不悦,如果他为了向齐王表忠心,被皇帝知晓,那他的仕途就真的完了。
“罢了!”原烨叹息,“你如今已是举人身份,倒也能为你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