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在门口!”柳弛指着原竟,毕竟原竟刚才没指名道姓是他,他这么急着承认, 岂不是自打脸?可他也不能这么放过原竟,随之想起父辈的党争,他冷冷一笑, “没什么,方才不过是听错了罢!唉, 原二公子, 你爹上奏请旨建造什么奉天阁, 此事荒谬绝伦,也不知你爹是怎么想出来的!”
“柳公子有何见解?”
“呵,要我说这奉天阁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仅要掏空国库,还可能会加重赋税。做这等事,你爹说是为了天下百姓,这真的是为了天下百姓吗?”
身旁众多人纷纷点头, 他们瞧原竟的眼神一下子便变了, 仿佛她才是那个祸害天下百姓之人。
柳弛得到了众多人的支援, 底气越发充足, 对着原竟咄咄逼人:“这不过是你爹为了欺骗奉承皇上而寻的借口,什么长生不老,哈,笑死人了,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
原竟面上苦哈哈的,实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前世皇帝为了奉天阁,可是处死、流放了许多反对的大臣,可见他对于长生不老的执着,不惜背负骂名也要一意孤行下去,而如今他最大的逆鳞便是有人说世上没有长生不老。柳弛今日这番话看似为民为天下苍生,然而他身死后,百姓或许会记住他的。
“你认为天底下有没有万岁之人?”原竟问道。
“自然是没有万岁之人!”
柳弛的话说出口,原竟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只能假装不受欢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去。花蕊不明白原竟今日的举动是为何,毕竟她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原竟笑了笑,心情颇好地在外头逛了逛才回去。而回去没多久,她便被原烨命人再度喊了过去,不过这回,原励也在。
“爹,你快说说她,都怪她,害得我在温香楼丢尽了脸面!”原励状告道。
原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都去了温香楼?这成何体统!那温香楼乃销金窟,励儿你时常往哪儿跑也就罢了,竟儿你怎么也学了这一身坏毛病?!”
“爹,您怎么说这事了,我不是跟您说了原竟在温香楼与柳弛起争执,害得我,不,是害得爹你颜面尽失,令天底下的人耻笑!”
原烨深深地看了原竟一眼:“我不管你在外头与人争吵些什么,我只问你,你是否去了温香楼?”
“去了。”原竟并不否认。
“混帐!眼下八月乡试,你不好好在家读书习字而出去寻花问柳,这成何体统?”原烨佯装发怒,斥责了原竟一番,还决定将她禁足一个月。
原励在旁边幸灾乐祸之际,原烨也将他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身为兄长,理应起带头作用,树立一个好的榜样,你看你,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出入烟花之地,发现弟弟出入烟花柳巷也不阻挠!”
原励想不通,也不服,他想着原烨最近那么忙,不到夜晚也不回府,而这府内都是他娘作出,他要出去玩,谁还能阻止?于是等这事慢慢地淡了,他照常瞒着原烨出门去。
原烨对他似乎不怎么上心,晚上早早地用膳的时候没看见他的身影也不过问,用完晚膳把原竟又喊到书房去了。
原鹿氏见原烨最近老是让原竟到书房议事,便问身侧伺候她多年的老婢:“阿英,你说老爷最近老是让那庶出的到书房,又为了那庶出的呵斥责罚励儿,他是否要给那庶出的留身家?”
阿英是原鹿氏的陪嫁丫头,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