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好几种香料呢,气味都不一样,有熏燃的,有悬佩的,还有涂傅的,应有尽有!”店家说完,又打量着原竟,小心地道,“公子这是要送给夫人的吧?”
“怎么,我不能用?”
店家讪笑道:“不是,公子自然能用,那就选这种悬佩的较好。公子的这个香囊想必也有些时日了吧,都没什么香气了,该换了。”
原竟看着这个香囊,脑际忽然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柔软的身骨、柔软的唇瓣……
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旖旎的画面甩出去,她问花蕊:“女子……一般会用哪些香料?”
花蕊好奇地看着原竟,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依照原竟一出生便被决定了的命运,想必她是没接触过这些的,否则也不会闹下乱送簪子的笑话。不知怎得,她觉得原竟有些可怜,长这么大,也未能当一次女子。
“用这些。傅身之香,沐浴洗发后用。还有这香泽,既可润发,又可作唇脂……”
原竟挑了几样,又对花蕊道:“你也挑一样。”
花蕊略微诧异:“我?”
“你为我缝制新衣,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你挑一样,作为我的回礼。”
原竟是如何得知那件衣裳是她缝制的?花蕊也明白原竟的意思,她不希望白白受了花蕊的好。思及那日目睹的事情,她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二少爷你喜欢女子吗?”
那店家闻言,不由得腹诽了一句:不喜欢女子难不成搞断袖不成?
“我不喜欢女子,难不成会喜欢男子?”原竟倒是把店家心里的话说了个大概。
花蕊张了张嘴,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我是说……”
“你认为我会在情爱上浪费时间?”原竟突然一声冷笑,花蕊猛然回神,她差点忘了原竟是谁,原竟是那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可怕的人!她能在前一刻对人呵护至极,也能在下一刻便将人送入火坑。
原竟买这些香料自然不是给自己用的,她给原觅雪送去了一份,也给平遥送了一份。
“遥姐姐,不知你是否喜欢这个香味?”原竟帮着平遥将香油抹在发鬓,闻着它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竟儿送的,我都喜欢。”平遥微笑道。
平遥与原竟此时坐在榻上,原竟便寻了个位置躺在了平遥的腿上,她翘着二郎腿,问道:“遥姐姐,跟我说说勾栏阁吧!”
这似乎是什么难堪的过去,然而平遥再难堪的事情都经历了,也不怕坦然地说:“勾栏阁怎么了?”
“只是想知道遥姐姐在勾栏阁过得怎么样,是否有什么欺负过遥姐姐的人,我要替遥姐姐报仇。”
平遥不禁在心里冷笑:我最大的仇人是你爹,连同你在内,都是我的仇人!
嘴上道:“阁主待我是极好的,没有让我受什么委屈。”
“那平日里去听遥姐姐弹曲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平遥心生警惕,然而她的身份在这京城中没有人知道,她也就松懈了一些,把平日常指名要听她弹曲的人说了一些。
原竟在心里记着,回到屋里当即把名字都写下来,然后排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记得平遥之所以知道原烨贪污了灾银内-幕的事情,便是有人透露的。这个人是无意中透露的,还是有意而为之的呢?为何恰巧是在平遥的面前透露?这一切都值得原竟深思。
原竟从一开始便在想,只不过她还未在平遥身上取得进一步的进展,也就没有贸然地开口打听,如今看来,是有人知道平遥的身份,而故意在她面前误导她把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