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深没说话,静了一会,揉了揉被风吹的有些刺痛的太阳穴。
昨晚到家,林阳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他情况怎么样,他只随意糖塞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然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冷静了一晚上。
直到现在听见她在耳边毫不在意地说着没关系,才发现,冷静再久都没用。
许尘深低着头,看窗框上被风吹进来的细小灰尘,顿了顿,慢慢地问:“因为你也有不对,所以觉得什么都没关系是吗?”
“”
这是什么意思
手机突然嘟了几声,陈溺思路被打断,取下手机一看,是乔尔打来的,应该是刚醒看到她电话了。
陈溺把手机放回耳边,想跟他说能不能等一下,等她接个电话,可还来不及说,他那边突然低声道:“那天早上,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陈溺顿时僵住,盯着白的有些泛黄的墙壁,说不出话。
手机里嘟嘟的声音慢慢停止,气氛归于安静。
“我后来跟你打过很多次电话,但你没接。”
陈溺手指微微屈着,在衣角上摩挲:“那时候有点事。”
许尘深声音里的情绪藏不住,“有什么事?重要到半个多月一条信息都没有?”
他的思绪一点一点倒回那天,倒回到他从书房出来,看见陈溺在沙发上熟睡的模样。
前几天她刚拒绝过他,许尘深知道她把他当老师,没有其他意思,于是也没有硬逼着她接受,想着慢慢来就好,慢慢接近她。
那天他在医院忙了一天,情绪也有些不稳,叫醒她的时候,她刚睁眼神情还有些茫然,但瞳孔黑地发亮,眸子里映的全是他。
许尘深没忍住,低头吻在她唇边,她的唇软软的,他不敢深入,只浅尝辄止。
只不过还没直起身,一双柔软冰凉的手就搭上脖颈。
他没想过她会回应。
后来从她口中沾上酒气,他知道她可能意识不清醒,下意识就想推开她。
可怀里的人却越贴越紧,许尘深过往二十多年从没有喜欢过谁,陈溺是唯一一个,从碰上那天起就在心底肆意着,在他自己还没意识的时候,半梦半醒间就全是她。
怎么可能忍得住。
她迟早都是他的。
那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像他每晚反复做的梦。
因为资料必须一早交到学校,不想吵醒她,许尘深第一次跟医院请假,赶去学校交了东西就急忙回家。
开门后一室的寂静。
如果不是屋子里还留有她身上的气息,他差点就以为她真的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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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抿了抿唇,平缓呼吸:“上次在我家楼下,我就说过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