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起初是做噩梦,我每天都会做同一个……”阮云婕说,“我梦到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接着便会看见一张干枯的人皮,朝着我慢慢的蠕动过来……
周嘉鱼并不怕鬼,听这话跟听故事似得,沈一穷也一脸无所谓,林逐水则轻轻的转了转手腕上的玉珠。
“那人皮会从客厅,爬到卧室,最后到我的床边。”阮云婕脸色白的几乎没了血色,睿哥看着这个模样的她,有些不忍心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阮云婕这才稍微缓了口气,带着哭腔继续说,“然后慢慢的覆盖到我的身上……”
“梦里的我意识非常清醒,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皮和我的皮肤逐渐融合在一起。”阮云婕说,“每天我都被吓醒……”
林逐水听到这儿,问了句:“具体做了多久的梦?”
阮云婕仔细算了算:“是从我上个月生日之后开始的,到现在二十六天了。”
林逐水点头:“继续。”
阮云婕说:“我以为自己做噩梦只是太累了,休息了半个月,但是就在上个星期,我发现……”
林逐水静静的听着。
阮云婕急直接哭了出来:“我发现,我一觉起来,小腹上的一块皮被剥掉了——”
她这话一出,整个屋子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分。
周嘉鱼正觉得恐怖呢,却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阵疼痛,扭头一看,发现沈一穷这家伙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表情兴奋的像条出去撒欢的狗子。
“……喂。”周嘉鱼说,“你轻点啊。”
沈一穷这才惊觉自己用力过度,他松了手,摩拳擦掌:“是个大单子啊。”
周嘉鱼:“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沈一穷说:“实战出经验!”
周嘉鱼:“……”你可以说的再大声点看会不会被林逐水直接扔出去。
在客厅里听着的沈一穷:“……”
林逐水听完微微挑眉,道:“是么。”
周嘉鱼说:“对对对。”
沈一穷对着周嘉鱼恶形恶状的做了个口型:你死了。
周嘉鱼回了个: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林逐水闭着眼睛,自然是看不见这两人的小动作,但他显然猜到了什么,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么快就熟起来了?”
沈一穷哼了声,嘟囔着:“我和他才不熟呢。”
周嘉鱼笑了笑,也没把沈一穷的话放心上,其实他也能感觉出沈一穷孩子心肠不坏,如果是他遇到周嘉鱼这种骗子,估计态度还不如沈一穷呢。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周嘉鱼便又去了书房画符。经过几天的艰苦训练,他画符的技巧还是没啥进步,依旧跟狗爬似得,不过这事儿应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还是得长期练习。也不知道林逐水这一手漂亮的符,练了多久。
七月一到,气候便算是彻底的入了夏。
但屋中依旧是十分的凉爽,和屋外的阵阵蝉鸣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嘉鱼问过沈一穷后才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原来还埋了阵法,阵法的作用便是保持屋子冬暖夏凉。周嘉鱼听后感叹这手法简直太环保了,要是能普及岂不是能减少不少二氧化碳……
沈一穷说:“这阵法得根据山水地形布置,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周嘉鱼说:“我也就随便说说嘛。”
沈一穷道:“没过几天估计我们就要出发了。”
周嘉鱼问:“去哪儿?”
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