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婕发疯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睿哥和阮云婕的经纪人死死压下了消息,只是说她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不佳。
睿哥在孩子出生后,还是怀着迟疑的心情查了dna,万幸的是,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
在孩子满月的时候,睿哥也给林逐水发了请帖。周嘉鱼本以为林逐水不会去,没想到林逐水却应了下来,还叫上他一起同行。
于是周嘉鱼也亲眼看到了那个让阮云婕发疯的孩子。
那是个可爱的男孩,继承了阮云婕的好相貌,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周嘉鱼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在脸颊上投出淡淡的阴影,让人看着心都软了大半。
“阮云婕怎么样?”林逐水问旁边的睿哥。
睿哥没什么表情的说:“在疗养院。”
林逐水淡淡道:“好歹保下了命。”
睿哥却是冷笑起来,他道:“这样恶毒的人,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他和阮云婕八年爱情长跑,本以为马上要修成正果,却发现原来阮云婕早就跑到了别的轨道上去。在经历小鬼事件后,他去查了当年阮云婕打胎的事情,却有了新的发现。
根本就不是胎心骤停,那个他一直念着的孩子,是个健康的娃娃,只是遇到了个心思狠毒的母亲。
“以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儿子了。”睿哥说,“我也不打算再结婚,只想好好的把他养大。”他看向孩子时,眼眸中没了提到阮云婕时的冷淡和厌恶,充满了父亲般的慈爱。
“也好。”林逐水说。
叙了旧,林逐水便打算带着周嘉鱼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玄关时,背对着周嘉鱼的林逐水,却轻轻的问了句:“你看到了吗?”
周嘉鱼茫然:“什么?”
林逐水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周嘉鱼抬头,在看到了天花板上的东西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客厅里孩子熟睡的婴儿车上方的天花板上,竟是倒挂着三个黑漆漆的黑影,他们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周嘉鱼却隐约能从他们的脸上感觉出喜悦。
周嘉鱼说:“他们是在高兴……?”
林逐水道:“嗯。”
周嘉鱼说:“他们喜欢这个小孩儿么?”
林逐水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至少比孩子的妈妈喜欢。”
周嘉鱼无言以对。
不过那是十个月后的事情了,此时的周嘉鱼回到了那三层高的木楼里。
沈一穷瘫在沙发上,周嘉鱼去做了简单的晚饭。
周嘉鱼本以为回来会看到沈二白,却发现整栋楼空空的,看样子这几天都没人在,于是便顺口问了几句。
沈一穷说:“应该也出去办事儿了。”他合计着,“马上就要到七月,他们都出去了,那岂不是只有我能陪着先生和你一起去比赛……”他说着脸上露出窃喜。
周嘉鱼吃这面条,疑惑道:“那比赛到底是什么?”他一个外行人,什么都搞不明白啊。
沈一穷说:“每年比赛的内容都不一样,反正都是些厉害的人,你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周嘉鱼,面露嫌弃,“过个初赛估计就差不多了。”
周嘉鱼再次感到差生在这里是没有人权的。
林逐水显然也对周嘉鱼信心不大,第二天就来了木楼这边,让周嘉鱼去了书房。
周嘉鱼还以为林逐水要对他进行魔鬼式的突击训练,结果林逐水就拿出一支毛笔一张符,让周嘉鱼对着这个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