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出门时,君无歌从外面回来了,见她如此,他当即连馋带扶地把她架回了床上。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养伤,不要乱跑,有什么事和为师说。”
“徒儿是去找傅绮真的。”
“哦。”君无歌点点头又道,“先前为师给你说的名单里并没有她的名字,想来现下她正和教下堂的弟子们在一起,等你养好伤,再去寻她也不迟。”
龙云杉先前已从一位同门口中得知了傅绮真的消息,听君无歌再一说,她便更加安心了,绮真她没事就好。
她默了片刻又道,“不瞒师父说,我还有另一个朋友,是……”
“伶鼬?”君无歌见她一脸吃惊,又道,“师父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哦。”
说起虹啸的身份,在龙云杉的眼里,是一直认作伶鼬精的,上琼派以斩妖除魔为风,倘若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虹啸的身份,那可就糟糕了。
见君无歌已知虹啸的存在,但并未看出他有生气的神情,龙云杉松了一口气,又道,“徒儿当日与他们说定,在教下堂外的兰逐桥见,我想绮真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一起的。”
“嗯。”君无歌站起身,“为师去派个弟子问一问,你再不许起来,好好休息罢。”
话罢他便转身出了门,离开前他瞥了瞥桌上的木盒,也没再说什么了。
说起兰逐桥,那日龙云杉与傅绮真、虹啸在混乱中分开时,三人确实约定都往兰逐桥逃亡。
傅绮真在脱险魂定后,也第一时间去了兰逐桥,可哪里却没有虹啸的身影。
那么虹啸跑去哪里了呢?
说起这个小家伙,它向来胆小,那日从树上跃下,它就像受了惊的疯马一般,不分东南西北得一顿乱跑。
管你是兰逐桥还是红逐桥、绿逐桥,早都被它跑忘在尾巴后面了。
好容易跑出去,又因为经常只吃不运动,导致体力严重透支,晕了过去。
要不是肚子睡饿了,也许这会子还沉迷在昏天地黑的迷梦里呢。
傅绮真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离兰逐桥有十万八千里了,原来它不止是胆小,还是个路痴,自己跑到荒郊野岭,兜兜转转,差一点儿就成了野人了。
一旦家养惯了,有一天回归自然,简直要了它的老命!
听见傅绮真发尾铃铛的声音时,虹啸差当即就“哇——”的哭出来了。
傅绮真本想像一贯的做法调侃一番,但看见眼前小家伙的模样,她顿时咽了口中的话。
只见这只伶鼬就像在黑泥水里游过泳一般,混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儿,干草枝、杂草叶粘在它毛发里,比没娘娃儿还要可怜几分。
要说起它的遭遇,那也真是闻者笑到落泪啊。
它饿醒走了没多远后,只觉腰酸背痛,喘不过来气儿,便又寻了一处阴凉地歇息。
累饿交加,晕晕沉沉之中,它只觉有一张大黑脸在向它靠近,接着它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它所处的地方正好是一只黑野猪的家。
黑野猪可不是什么好客的主儿,起先人家回家一看,发现自己精心挑选的“软床”里躺着一只灰不溜丘的老鼠,它好奇呀,便用自己那个拥有巨大鼻孔的猪鼻子,拱了拱灰老鼠。
之后野猪的鼻孔一张,发现眼前的家伙和自己一样也是臭不啦叽的,当即张开嘴准备和灰老鼠亲近亲近,谁知那狡猾的老鼠突然放出一股臭气,趁机逃之夭夭了。
可它野猪王看上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