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他根本不屑去做。
龙云杉抬杯而饮,温热的酒水不辣不蛰,酒味醇厚,她不禁道,“这酒味道很不错么。”
自从拜君无歌为师,没学什么,倒是对酒有了不少见识,眼前这绝对是佳酿了,龙云杉品了品舌尖的余味。
男子仿佛对这种旁人的称赞根本不在意,只是不着痕迹地细细端详了龙云杉一番。
龙云杉自是没注意这些,看着酒自然想到看君无歌,这酒若是能给师父买一些,他定是欢喜。
“这酒可有名字么?”
“没有。”男子轻轻晃着酒杯,那酒杯中仿佛不是酒,而是水色月光,“你可想为它取个名字?”
龙云杉摸摸下巴,忽而眼睛一亮,“竹染怎样?”
见男子不置可否地一笑,龙云杉耳尖一红,“我就随便说说。”
笑个大头鬼啊。
“姑娘对名字执着,怎地不见问问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呀?”
龙云杉顺口道。
“姓千泽,单一个鸣字。”
话罢男子仔细瞧着龙云杉的神色,只见龙云杉自顾自地念着,“千泽鸣……千泽鸣……”
“嗯?”男子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期待。
“很特别。”龙云杉道。
男子敛起失望的目光,心道,“罢了罢了,什么也记不得才好。”
“千泽兄,那首曲子……你可以说些关于它的事情么?”龙云杉道。
男子似是从回忆中被拉回,他装作孩童的神情,黑眸天真一眨,“无可奉告。”
龙云杉一噎,差一点七窍生烟。
见龙云杉有些生气,千泽鸣的心情却大好,他悠然地拿起青色酒壶,又给龙云杉倒了一杯酒。
见龙云杉喝下,他道,“门口术制已解,你向北行便能出去。”
见主人发了送客令,龙云杉心中有再多疑问,也只能作罢。只是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地方她还会再来。
“告辞。”龙云杉起身往门口走。
千泽鸣手指一挑,墙角的一坛酒瓮便飞向龙云杉,“这坛竹染送你。”
突然飞来的酒瓮吓了龙云杉一跳,她撤后一步,双臂一伸,才接住那沉重的褐色酒瓮。
这酒她是想要的,只是萍水相逢倒有些不好意思。
只听千泽鸣道,“你为它取了名字,这算是报酬罢。”
“多谢。”龙云杉莞尔,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