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鸣眉头一皱, 眼睛扫过冲将而来的三人, 先前众人在迷雾外的不缠不休,已让他烦怒不已。
“千泽兄!”龙云杉道。
听见这声音,千泽鸣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意,手中攻击招数也收了力度, 他微微一侧身躲开三名弟子攻击, 白袖一扬, 登时将三名弟子打翻在地。
“你们这些家伙。”千泽鸣轻蔑道, “还要不自量力到何时?”
女长老面色一白, 道,“阁下终于肯出来了。”
“我么?”千泽鸣不解地看着女长老道,“想见的人来了,我自然会出现。”
重绝神色一滞。
只见千泽鸣谁也不看, 冲龙云杉笑道,“怎样?这么快就来向我讨酒喝了吗?走,进去说。”
“千泽兄,长老与我师父此次前来, 是要与你论事的。”
龙云杉赧然, 瞧见女长老等人的已是怒色冲冲,而千泽鸣又是一副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 仿佛他根本不知道众人为何而来, 只当是一些聒噪小徒来无端生事罢了。
“哦。”千泽鸣恍然大悟, 随意地看向女长老, 道,“什么事?说罢。”
“哼。”女长老拂袖,“阁下为何要在酒中施咒,害我师弟性命?”
千泽鸣一脸懵然,看向龙云杉,“竹染?”
龙云杉点头。
“哈哈哈哈。”千泽鸣大笑,看向女长老等众人,道,“还真是可笑,我要杀死你们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何必施咒?”
“阁下一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佳山派!我等虽是派中平庸,却也不许你这般轻狂!”女长老言毕,众弟子再此举剑,将千泽鸣围在其中。
“佳山派?”千泽鸣眉梢一挑。
“长老请息怒。”龙云杉道。
见龙云杉一时处境难堪,千泽鸣收了收神气的神色,笑道,“这位长老,我确实没有施咒,通过适才之事,想你心中已有定夺,我今日不会再与你们缠斗,但倘若你们非将这污水浇在我身上,那便是不可容忍的。若说非要一战,我想在座的各位里,只有这位值得我认真出手了。”
话罢他看向重绝,礼貌一笑,心中暗道,“此人气质超凡,绝非凡间之人,不知他跟在龙云杉身边意欲何为?”
只听重绝道,“我并非为佳山派而来。但若要一战,一于奉陪。”
“……”
龙云杉一瞧,重绝的神色很认真。
千泽鸣更是眼睛一亮,爽朗一笑道,“好好好,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位对手了。”
说到两人约定切磋,龙云杉并不担心,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那咒术到底是个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若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那酒是必定给君无歌的。
难道在她去找夏元的时候,有人偷偷在酒里施了咒术?却不曾想阴差阳错地害错了人?
她瞧了瞧正与女长老相谈的君无歌。
从她跟重绝来到此地,君无歌一直没有与她说话,神色更是一改平日里的慵懒,便得凝重,两道眉紧锁,似是一直在思考什么。
“师父。”龙云杉走上前去。
“跟为师回去。”君无歌严肃道,话罢抬步与女长老等人先行。
女长老本是进退两难,但见君无歌说了几句能让她下台阶的话,又见千泽鸣不再出言不逊,便在众人中,说了些维护门面的话,带着众人走了。
“云杉。”千泽鸣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