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生风,力道直可破墙!可薛灵崖却左闪右避,也不攻击。
“堂主,你交出宝贝便可,我且饶你一命。”薛灵崖道。
那李蒙广也是聪明人,此处打声如雷,却不见一个弟子来应战,便知堂中早已生了变故,只是教他此刻服软,怕是不能了!
薛灵崖见李蒙广不依不饶,迸发出要同归于尽的愤怒,心中也不禁为这不知变通的汉子感到惋惜。
几十招后,李蒙广倒地,血尽而亡。
薛灵崖看着那尸首,默然半晌。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巾,擦去剑上血污,轻身出门,脚尖一点,跃上屋檐。
月光如雾,红衣女子翩然而立。
“风左教。”薛灵崖拱手道。
风霁月朝脚下吹了一个哨音,只见十来个蒙面黑衣大汉各自散开,所到之屋皆是血光飞溅,染红白窗。
那些因毒而昏迷的人们,没有一个还存有反抗之力。
风霁月挑着眉毛,睥睨薛灵崖。
只见屋里发出一声惨叫,薛灵崖的脸便白了一分,先前她是答应过他,她只杀李蒙广三人,取走宝器便可,可她风霁月向来随心情做事,先前看出薛灵崖有恻隐之心,让她心生不快,那就索性杀个干净。
薛灵崖静静地站在一旁,至始至终都不发一言,也没有质问风霁月为何出尔反尔,而他心中的恨却更甚了一分。
“看你最近的修为又长进了不少啊。”风霁月绝色的面容上扬起一个微笑,似是赞扬,似是嘲笑。
薛灵崖回神,扯笑道,“还是左教你提教的好。”
“最近上琼佳山两派,似是快要有所行动了,等消息一准确,你就去罢。”风霁月从袖中取去一白色小瓶,抛给薛灵崖,媚笑道,“能不能成,全看你啦。”
话毕,便见屋下一蒙面大汉手中捧着一木盒,恭敬而来,说了几句胡语。
自从教下堂事变后,薛灵崖虽与风霁月等人待了一段时间,但风霁月显然有所防备他,并未教他一字胡语,平日里他的自由皆是被限定在一处屋内,根本无法随意与人交谈,是以他懂的胡语非常少。
蒙面大汉汇报完,风霁月满意一笑,冲薛灵崖抬抬玉手,道,“完事了,走罢。”
薛灵崖跟上。
得到了宝贝,风霁月心情大好,笑意满满。
倘若不是知道她心狠手辣,此刻看来,倒像是一个善美的普通姑娘。
漫漫月光,散在她的墨发里,薛灵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一个身影。
“薛公子?”
风霁月回头一望,正见薛灵崖痴痴望着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他收回目光,那有些笨拙的模样挺有趣。
风霁月一笑,回身向前走。
两人回到偏僻的据点,一个手下拿着一封信来见风霁月。
见信封上朗逸的字,便知是独孤卓英所写。
“下去罢。”风霁月接过信封,打开:洋洋洒洒两页纸,风霁月并没有什么兴趣看,她翘指翻看,随意瞥了一瞥,只见【明日出发,归期延后】几字,她便抬手将信往红烛上一触,火光在她脸上明灭。
薛灵崖站在风霁月的对面,细细辨别着这个女人的神色。
他很好奇,这封信到底会是何人所写?
见信快要化作灰烬,薛灵崖垂眸。
风霁月抬眼,冲薛灵崖一笑,“薛公子,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明日,你且早些休息去罢,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夜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