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是怎么了?」嫡妻身子不适,史鼐急忙亲自将史王氏扶至一旁,又急急唤来老大夫来瞧瞧。
且不说别的,光月例银子便多上许多,况且除了月例银子之外,这四季衣裳,每季发的头面首饰和胭脂水粉,怎么算都比做粗使丫环强上太多了,更别提雨月有了孕,按例是可以抬做姨娘的,要是得幸生了个儿子,只怕这小日子过的比夏姨娘还要好呢。
雨月也是个乖觉的,连忙就跪了下来,雨秋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跪下,期待喜悦的小眼睛望着史鼐,一个是抬,两个也是抬,说不得二爷一时心情好,把她也抬做姨娘呢?
史鼐虽然发了话了,但周嬷嬷低垂着眼,只作不知,这周嬷嬷和太太没有发话,其他丫环们也跟着低眉垂目,一起装起泥塑木雕了。
两女跪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人送上茶盏来让她们敬茶。雨月委屈的瞧了史鼐一眼,小手作势揉了揉腰身。
见着雨月下跪后时不时揉着腰,史鼐心疼雨月肚子里的孩子,看向史王氏的神色就有着几分不满。
看着史鼐越发冷凝的神色,史王氏心下一寒,心伤之下,反倒冷静了几分,板着脸道:「这茶不急着喝,先把这事弄清楚了。」
史鼐皱着眉,话语间隐隐带出几丝怒气,「雨月可是有身子的人!」
有什么事情及得上他史家骨肉来的重要。
「二爷说的是。」史王氏亲自给史鼐倒了杯茶,让他消消气,「若是史家的骨肉,妾身岂有不心疼之理。」
史鼐微微皱眉,这话说的……莫非这丫头有什么不妥?
史王氏摆摆手,让李姨娘和梅、兰两女先回去,又叫周嬷嬷让几个丫环尽数下去,淡淡道:「人多嘴杂,让他们先下去吧。」
史王氏越是遮遮掩掩的轻描淡写,但又隐隐露出几丝阴私味道,让史鼐越发怀疑,莫非这夏姨娘院子里真有几分不妥?
史王氏发了话,其他几人急忙散了,最后屋里就留下史鼐、史王氏、周嬷嬷和夏姨娘主婢三人。
史鼐微微皱眉,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敬茶,怎么弄的好似见不得人的模样,要不是他素来敬重史王氏,又知史王氏不是个妒嫉小气之人,只怕早拍桌质问了。
雨月微微发抖,什么人多嘴杂,又不让她敬茶,太太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不肯让爷收她入房吗?但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雨月又多了几分底气,这天大地大,也没她肚子里的护身符大。
史王氏连眼角都不给雨月一眼,只问着史鼐,「这两个丫头是什么时候伺候起二爷的?怎么没跟妾身说一声,妾身好给她们安排安排?」
这通房开脸后的隔日便该和主母敬茶请安了,婢妾敬了茶才算是被主母认可,也才有资格拿了一两银子的月银,那有到了有孕后才通知的,这不是把她这个主母当摆设了。
史鼐老脸一红,他这事确实不地道,都服伺他大半年了,却没跟嫡妻说一声,确实不该。咳,可收用雨月和雨秋之时毕竟还是孝期,他也不好开这个口啊,他只好混着说过去,「莫约大半年了……」
半年……那不就还是孝期之时,史王氏瞪了史鼐一眼,也不急着跟史鼐算帐,只对着雨月和雨秋说道:「伺候二爷前,给妳们验身的嬷嬷是那位?」
雨月和雨秋顿时傻眼,什么验身?不就是夏姨娘说了让她们去伺候二爷吗?二女顿时望向夏姨娘。
夏姨娘也有些傻眼,这那个通房不是主子要了就直接拉上床吗,那有什么验身的,她进门的时候也没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