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父亲纳了贾元春,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抗拒之因素,让贾元春最后反做了其他皇叔伯的女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断了她的青云路,让她安稳的嫁人生子,莫入皇家,说不得还算得上是救人一命。
提到荣国府的贾家大姑娘,太子妃的神色便有几分不喜,荣国府的意图太过明显,什么生在大年初一,贵不可言,还硬是想塞进太子后院之中。
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就一个,这是想取代她的位置吗?还是咒她早死,好给这位贵不可言的贵人让路?
虽与太子夫妻情淡,但太子妃也由不得她人来抢她的位子,「哼,那也是贾家自找的。女儿家不好好教养,反而让她想些不该想的,反倒误了孩子。」
不过是生在元月初一,便说的像什么了不得的八字一般,还有个衔玉而生的弟弟,荣国府之人好生糊涂,这玉岂是普通人可生得的,还闹的人人皆知,让人不由得看低了他们一眼。
「话虽如此,终究是儿子的过错。」
「也罢。」太子妃思索片刻后道:「你四皇叔子嗣艰难,正想要个好生养的女人,母妃帮忙说说便是。」贾氏不是一直想进皇家吗,她这就好好成全她。
那怎么可以!这不就平白便宜了别人。徒辰阳好悬没有被吓到跌倒,连忙道:「母妃可别。」
望着儿子急切的眼神,太子妃的神色有着几分疑惑,难不成儿子看上那贾氏了?可是那贾氏比儿子大上六、七岁不说,而且儿子不是嫌其容貌不佳吗。
徒辰阳心知自己态度太过急切,连忙缓颊说:「贾氏此女背后站的是荣国府,贾代善虽死,但贾家在军中微威犹存,其母又是王家嫡系,母妃何必平白便宜了四皇叔。」
顿了顿又道:「儿子虽不信什么生在大年初一,贵不可言此语,但倘若这命格让几位皇叔生了不该起的心思,倒也凭添几分麻烦。」
要不是贾元春足足大了他六、七岁,冲着这份背景和得贾元春者得天下一事,他都差点忍不住要纳了她了。
太子妃微微思索,这一想也不禁暗自心惊,因贾府行事,她们这些女眷素来是极为不屑贾氏女,光顾着嘲笑贾家那独一无二的教养,倒是差点忘了那贾代善在军中仍有余威,而且当年立下救驾之功,至今仍让圣上挂念。
看在那份救驾之功的份上,无论是圣上,还是太子都难免对贾家略略高看一眼,太子妃沈吟片刻,「确实难办……」
按说冲着这份势力,直接让太子纳了她也无不可,但圣上对太子近来又有诸多不顺眼,若是让太子纳了贾氏女,末免太过打眼了,可惜她娘家没有适龄的子弟,而且她也不想便宜其他侧妃侍妾的娘家人。
太子妃眉头深锁着,想着家中是否有适龄的旁系子弟,忽听徒辰阳道:「大哥和二哥的舅家里倒是有几个适龄且末婚的嫡系子弟。」
「何必便宜旁人。」一提到太子的庶子们,太子妃就微微皱眉。
皇家可说是世上最不讲规矩的人家,在她生下阳儿之前,太子就有了好几个庶出子女,其中庶长子和庶次子都出自于柳贵嫔的肚子。
虽则柳贵嫔早她数年入宫,因貌美爱娇甚得太子宠爱,但能抢在她之前连生两子,而且两个孩子均都养活,可见柳贵嫔手段之厉害,加上她又是理国公柳家旁系,背后天然站着理国家柳家,太子妃委实不愿再给她增加几分筹码。
徒辰阳垂下眼,「母妃不觉得大哥与我像极了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