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在外面,试探了一番后悄悄掀开帘子弯着腰进来了。
剧本里设定的是此时帐篷中黑乎乎的并未点灯,所以她需要做出看不清的样子四处摸索。
“孙大哥,孙定,你在哪里?”她压低声音问道,然后把手探进怀里做出摸火折子的动作,晃亮后缓缓直起腰来,看清了帐中被捆缚在木桩上的人。
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自然免不了吃了一惊,但是认出那人时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笑了一下熄灭了火,走过去低声道:“原来是你啊,可真巧!”
靳安淡淡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有人告诉我,这里关着我的同党,所以我就来了,结果谁想到是你呢?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言晏幸灾乐祸的说。
……
王景平皱着眉,直到他们对完词这才起身走了过来,眼中流露出不满,“小靳,你这语气不对,哪儿来的一股子幽怨?你现在并不是真的受制于人,而是处于随时都可以离开的状态。当然,你留下来就是为了等言晏,但你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找来。所以你对她是没有期待的,怎么会有幽怨和失望?”
靳安活动了一下僵麻的手腕,暗自琢磨了一下,“我的情绪应该还停留在初次见面那天,河边一醒来就被她点了穴,这才落入追兵手中的。所以此刻看到她,应该还是有怨气的吧?”
王景平说,“你理解的没错,可这情绪是很微妙的,不仅有怨,还有窃喜和得意,你得把握好度。”
然后他才转向言晏说,“虽说朝华死的那场戏还没拍,但作为演员就得有随时切换身份的本能。对他来说你是同一个人,但这回跟上回不一样了。因为你已经经历过人生一个最大的转折,就是那个转折彻底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甚至处事风格。你虽然还是朝容,但已经是朝容2.0了,以后还会逐步升级为3.0、4.0,这些层次该怎么界定,你心里有数没?”
言晏认真的听着,有些愧疚的摇了摇头。
王景平又转向靳安,“以你的视角来看,这次的小言和方才河边的是同一个人的感觉吗?”
靳安这下子有些犯难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导演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依旧是不愠不火的样子,“还有两三个钟头天才黑,我去外面安排群演的戏,你们能琢磨好就开拍,琢磨不好就继续。”
由于棚里闷热,所以导演一离开便都走光了,就剩他俩像犯错了的小学生般相对面壁。
言晏的助理朱颖一阵风般跑了进来,有些担心的问,“言姐,我看王导黑着个脸出去了,怎么你又忘词了吗?”
“哪有啊,”言晏有些窘迫,“你当着纪录片这么问我,太丢人了吧?”
朱颖侧头望了眼摄像头,很是不好意思,“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
言晏将她打发了出去,重新转过来跟靳安商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他们怎么努力,这场戏就是过不了。
甚至到后来副导演已经把外面男主劫走女主骑马逃走的替身戏都拍完了,他们这边还是找不到感觉。
这种事强求不得,只有提前收工。
主持人:能不能跟我们大家说一下,这两个角色都有什么亮点?
言晏:我认为角色的亮点就是这个剧的亮点,其实要说双胞胎姐妹互换身份这种题材也不是很新颖,但是不同人写出的故事就有不同的魅力。原著本身就很感人,加上编剧的妙笔生花,这个本子真的特别吸引我,所以当时毫不犹豫就接了这个角色。我觉得吧,最大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