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坐在桌子旁, 打开知书给她的荷包。
“还说什么最惦记我这个大姐,就给我这么几两碎银子,当打发乞丐啊,我小时候真是白疼她了。”
气愤得将荷包随手扔在桌子上,用力地锤了锤桌子,满脸不忿, “也不知道她的话能不能信。”
知琴揉着额头,烦恼接下去该怎么做。
“夫人,这趟来老爷就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 这些日子, 你在路上花了不少,剩下的恐怕只能支撑我们一段时间了。”
金子听到了她的嘀咕,不安地说道。
“什么!一百两银子就这么快花没了!”知琴满脸不敢置信,指着丫鬟的鼻子质问道:“你不是你这个小贱蹄子自己私吞了, 这么多钱哪能说没就没。”
金子往后缩了缩, 小心地提醒道:“夫人,你忘了, 前段日子途经一家首饰店,你买了一支宝石簪子,花了二十五两,还有......”
金子一一举例,知琴也想了起来最近这段日子自己的挥霍, 羞恼地大叫到:“闭嘴,本夫人花钱还需要你来管教,银子的事我自会解决,不需要你多心。”
实在不行,她就豁出脸去在荣国公府前大闹一顿,她就不信,就凭三叔那一家伪君子会不要自己的名声。
“噼里啪啦”
隔壁传来一阵碗盘碎裂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吵?”知琴不耐烦地问道。
“是隔壁住的几个客人,好像是吃坏了肚子,这些天请了不少大夫,可能是心情不顺吧,砸了不少东西,可是人家有钱,掌柜即使再不满也只能忍着了。”
金子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这都什么人啊。”知琴不满地撇了撇嘴,“跟这种人住在一块,真是降低我的身份。”
说完钻进了被窝,用被子闷住了头,不去在意隔壁的吵闹声。
金子不屑地耸了耸肩,也钻进地铺里,寒冬腊月,冷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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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日子怎么都这么晚回来,说,是不是喝花酒去了。”芸娘让丫鬟倒来了一桶热水,伺候他泡澡,看傅传嗣一脸疲惫的样子,虽知道不太可能,心里却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都亥时了,朝廷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这段日子都忙活到这么晚。
“表妹,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傅传嗣拿着热毛巾盖在脸上,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听到自家娘子带着醋意的质问,揭下毛巾,转过头来,苦笑着回答道。
“你说说你,这些日子天蒙蒙亮就出门,不到亥时不回来,一天就那么几个时辰着家,爹娘和几个孩子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的面了,今个珠珠还问起你呐。”
芸娘将水瓢往浴桶里一砸,溅了傅传嗣一脸水。
“朝廷出了大事,这些日子不仅我们吏部忙的昏天黑地,连兵部和其他几个部门的人也忙成了陀螺。”
傅传嗣抹了把脸,也没有生气,耐心地解释道。
“兵部?”芸娘吃了一惊,“难不成边界要打仗了?”
“这些年边界不是还挺稳定的吗,暹罗和莽族几大部落都按时朝贡,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啊。”
芸娘惊慌地问道,她大哥常年在边界的几个小国贸易经商,前段日子还带着她大嫂去了暹罗,要是真的打仗了,她大哥一家怎么办啊。
“不是要打仗。”傅传嗣摇了摇头,但是若是处